盯着他的面容看了三秒,在孔神医耳边风附耳言语了几句。
听到耳中那些话,这孔神医顿时眉头一竖,身子一横,挡在赵寒风前进的路上。
双目绽放刺目寒光,死死滴盯着眼中少年,杀气腾腾,“你就是赵寒风?”
“正是!”赵寒风瞥了眼这姓孔的神医,淡淡的点点头。
姓孔还总想找自己麻烦的,除了孔家的人也没有别人了。
就是不知道这老头跟那孔文武、孔文宣是什么关系。
“我孔仁德的孙儿孔文宣,就是你出手杀的吧!”
“非也非也,他是被蛊虫反噬,跟我无关。”
赵寒风淡淡的摇摇头,双目平静的看着眼前这自封仁德的孔神医,“你虽然活的时间比我长,但莫要坏我名声,否则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罪的。”
“哼!”
孔仁德冷哼一声,眯着眼睛盯着赵寒风,“是不是你出手的,你自己心里明白,莫要在这跟老夫玩嘴皮子。”
“我心里是明白,但不知你心里是否明白他为何而死?”赵寒风淡淡一笑,道“要不然,我给你讲讲你孙子死前发生的事情?”
“哼!老夫对那一切一清二楚,用不着你再叙述一遍。”发现众人的眼神已经有些古怪,这孔仁德冷哼一声直接转移了话题。
养蛊虫虽然不太能见光,但毕竟也都理解。
但若是让这些人知道他孙儿为何被蛊虫反噬而死,那孔家的名声可就真的会被污染了。
“呵!”
见孔仁德不敢再开口,赵寒风冷冷一笑,撇着嘴不屑的往病房走去。
做人就得一身正气,不然的话,死了都没有人敢为你出头。
“那少年……”
瞧着踏入病房的少年,刚才那些怀疑其身份的大医们顿时对视起来。
能跟孔仁德顶牛,并且好像出手杀了那孔文宣。
这样的情况都没事。
这少年的身份来历好像跟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
“药老……”看到满面红光还能大口大口的抽着药烟的药苦口,赵寒风愣了一下,心往一下子就沉到了底。
这药老如此情况,可不是病彻底好利索了,而是已经进入了人之将死的回光返照之境地。
他如此模样,不过是不想惨兮兮的走掉。
再次见到赵寒风,药苦口也是有些讶然。
注意到对方眼底深处的哀叹,他爽朗一笑,胸膛快速起伏,话语带着中气不足,“没想到……临走之前……还能再见小友一面,有劳了。”
赵寒风深吸一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拱了拱手,“药老客气了,我可否给您把把脉?”
药三爷一抬手,笑着点点头,“把吧!我也得知道下……几时走,免得有些事情……忘了交代。”
“三爷爷……”
“不用说……那些安慰我的话,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知道。”药三爷挥了挥手,打断了药保真的话。
把着脉,赵寒风的眉头越皱越紧。
肺,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在窍为鼻,在志为忧,在液为涕。
它与秋气相通应,主清肃下行,为阳中之阴,同气相求。
简单一句话,生命纯靠呼吸,呼吸又纯靠肺部。
所以正常人的一呼一吸,就是在延长生命。
可药老的肺部,已经布满了阴冷至极的寒冰之气,那情况就好像整个肺部被冻成了一整块冰疙瘩。
他之所以还能喘气活着,纯是依靠着他嘴里的那杆带着刺鼻味道的烟枪。
那辣性白雾在肺部冰疙瘩上钻了个丝线似的洞,让这老人家还能勉强还活着。
要想彻底治愈,唯有以真气将凝练如冰的寒冰融化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