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药之时,赵寒风想了想,好奇问道“伯母您见过我爷爷?”爷爷好像说过,他四十五年前和奶奶结婚之后,就不再外出行医了。
而以吴伯母这五十岁上下的年龄来计算,即便她是吴家的童养媳,也只能是几岁大小的时候见过爷爷。
如此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会有关于爷爷的记忆的?
“我倒是没见过,但听老太爷讲过。”
苏凝香摇摇头,解释道“老太爷早些年去南方行过医,在香江跟赵神医相遇,而后二人就变成了莫逆之交,他回来后跟我和亡夫讲过。”
“原来如此!”赵寒风恍然,而后闭口不言。
视线落在吴清泉端过来的温热的中药汤上,鼻子耸了耸,皱了下眉头。
“贯众、葛根、甘草、白僵蚕、黑豆,治疗大头瘟的清毒饮?”
“小神医好见识,单闻药香就知药方。”苏凝香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白开水漱了漱口,对赵寒风拱拱手,眼神都带着一股子惊叹。
公公曾说高明如赵老神医那样的神医可以闻香识药材。
自己本还不信世间有此人物。
不想今日却真的亲眼见到了。
赵寒风自谦一笑,拱了拱手,“敢问这药是谁给伯母您开的?”
“这药是我这半吊子给自己开的”,苏凝香解释了一句,反应了过来,“可是我这药开的有问题?”
赵寒风也没解释什么,拱了拱手,“不知我可否给伯母把把脉?”
“有何不可。”
苏凝香一笑,主动把右手伸了过去。
就凭面前这孩子闻香识药材的厉害,他这一身医术即便比不上赵老神医,想必也不会差多少。
赵寒风的左手在苏凝香右手寸关尺上按了半分钟,眉头紧皱,眼神凝重。
“伯母,敢问您最近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苏凝香一愣,讶然道“小神医为何有此一问?”
赵寒风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冽道“因为您得的不是大头瘟症,而是中了蛊毒!”
“什么?蛊毒?”
吴清泉双目一瞪,霍然站起,“你不会搞错了吧?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存在!”
苏凝香一皱眉,斥道“清泉住口!听小神医说!”
“……是!”
吴清泉眼皮子跳了跳,没再开口。
但满是敌意的视线却一直落在赵寒风的身上。
即便他吴家和赵家有渊源,他也不会任由此人诅咒他的母亲!
赵寒风沉吟了一下,解释道“伯母,您应该知道,大头瘟正常发病于春冬两季,夏季很少发生。”
苏凝香点点头,“对!我知道,可夏天未必不能发生。”
“夏天也可能发生,但大头瘟是会传染的,看吴大哥熬药的熟练程度,他应该给你熬了很久吧?”
“熬了半个月了。”
话落,苏凝香反应了过来,皱了下眉头,“果然不是大头瘟!难道真是蛊毒?”
儿子照顾她可有半个月了,而且日日面对,即便他身体再强壮也会有一些症状的。
可儿子到现在还是健健康康的,这很不对劲。
见苏凝香也开始狐疑,赵寒风看向一旁提着心的吴清泉,“吴大哥,你家可有煮熟了的鸡蛋?”
“……有!早上吃饭剩下的,我马上给你拿去!”
吴清泉应了一声,也不再问缘由,快步走向耳房。
此时此刻,可由不得他信或者不信了,母亲的生命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给你鸡蛋。”
咔咔……
鸡蛋一磕,赵寒风几下就把那鸡蛋壳扒了下来。
随手取出一根腰间银针,在蛋白上扎了一个眼,将那鸡蛋递还给苏凝香,“伯母,您将这鸡蛋带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