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胜于雄辩,王峻看到郭浩的手段,也惊讶的没有话说。
郭浩也怀疑王峻诬陷他,但是他没有证据,随意反击反而容易落人口实,而郭威让王峻去查这件事,也有给台阶下的意思。
下朝之后,郭浩和冯道相遇,互相施了一礼,一切都在不言中,随即离开了皇宫。
回到家里,王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主要是丢人。
如今他可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权臣,满朝文武无一敢和他作对,怎么遇到郭浩后,好像都变了呢!
王峻越想越气,于是想出一个办法,即用辞职的办法来试探郭威的用意,他以为郭威要剥夺他的权力了。
他先向在外的将领们发出书信,让他们保举自己,然后就向郭威提出退职,然后在家里不出,公务也不管了。
不久各地将领们的奏折也纷纷送到郭威的手上,大臣们和郭威一样惊讶,没想到王峻会这么做。
郭威一面派人去劝说,一面又严厉地说自己要亲自去他府上请他,王峻赶忙骑马去间郭威,郭威好言安慰了他一番,王峻总算一颗心落了地。
经过这一折腾,王峻知道郭威还是在乎他的,可是一想到郭浩,他就忍不住嫉妒,还好郭浩接下来很安静,没怎么招惹他,王峻暂时也懒得理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郭浩虽然每天上朝,可是却没做什么大事,王峻倒是没闲着他在枢密院建了一座很大的公署,装饰得极其华丽,落成时还请郭威来看,郭威没说什么,又赏赐了他不少东西。
不久,郭威在内园也建了一个小殿,王峻见了,很严肃地奏道“宫室已经很多了,建这个有何用?“
郭威不紧不慢地说道“枢密院的房子也不少了,你为什么还要造那个公署呢?“
王峻惭愧地闭上了嘴,灰溜溜地走了。
看到王峻走后,郭浩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看了王峻的背影一眼,施礼道“父皇,既然要建宫殿,为什么不建大一点的,好好气一下那个老家伙,大不了我出钱。”
“休得胡言,他毕竟是朕的宰相,你出钱?我知道你财大气粗,可你已经印了不少书了,再说我总不能一直画你的钱,永宁都像我抱怨了!”
“嘿嘿。”
郭浩挠了挠头,其实自打公署开工,郭浩就找到郭威,原本想要告状,没想到郭威让他帮忙督建宫殿。
听到郭威只是建一座小殿,郭浩觉得有些没劲,内院的空间足够大,建一座大殿都绰绰有余,可是郭威偏不。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郭威当了皇帝以后,反而越发的节省了,反而是郭浩,各路钱财不断流入腰包,他有点向施亦然学习的趋势。
“这个王峻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希望这次过后,他能有所收敛吧。”
郭浩闻言噗嗤一笑,道“父皇,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这个性格,恐怕到死也改不了。”
郭威听了摇头,他还是想给王峻机会,这份心胸连郭浩都自叹弗如,难怪能被称为明君。
然而郭威没想到,郭浩一语成谶,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让他越来越失望。
王峻居功自傲,以为备受君主宠信,竟想请郭威为自己封荣誉性高官,立碑褒扬。
有人就劝他说道“原来赵岩要立碑是因为他靠谗媚侍君,得到了高官,后来败坏了后梁,到今天人们谈起来还无不切齿痛恨,假如像你想的那样去做,必招致非议。“
王峻只好做罢。
此事不成,王峻又要做别的事,他极力扩大自己的权势,孤立郭威,奈何郭浩从中作梗,他进行的并不顺利。
然而王峻还不收敛,他要兼任青州节度使,郭威只好答应,他又借机借国库绫绢万匹,郭威又给了他。
眼看就要过年了,郭威让柴荣回朝,结果王峻竟然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