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惺惺相惜,不过如此。
周围没人,郭浩看着李璟道“回陛下,齐王什么都没说,但臣知道他要说什么。”
原本郭浩还想着,怎么脱离这个斗争漩涡,他放不下江南的蛋糕,就只能迎难而上。
对于俩人的事情,郭浩心里早就想过,其实这件事并不难办,只需要留个悬念即可。
但他的想法不能随便说,弄不好就会得罪一批人,他只是个小人物,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本想从李景遂身上打开缺口,没想到是李煜给他这个机会。
“哦?景遂他想要说什么?”
郭浩闻言深吸一口气,道“齐王想说,他不想当皇太弟!”
李璟闻言笑了,道“这个朕知道,但是朕想让他当。”
“但是皇上这么做,让燕王殿下怎么想!他可是您亲儿子!”
“这个朕自然是知道,不过燕王他还年轻,封齐王百年后,自然会把皇位传给他。”
李璟想的是挺好,但现实往往不是这样,郭浩犹豫再三,说出了一句所有人都没敢说的话。
“皇上莫不是忘了当年玄武门之变!兄弟之间尚且如此,何况叔侄!”
李璟闻言变了颜色,但郭浩面不改色,继续道“皇上相信齐王,臣也相信齐王,可那些大臣呢,大唐的百姓呢?
如果齐王继承了皇位,到时候他的儿子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有争夺之心,难道皇上想看到祸起萧墙,兄弟相残么!”
李璟好像想明白一些,没有说话。
“皇上册封齐王为皇太弟,就有一帮大臣支持,一帮阻止,还有一群在观望,从而党派林立,党争迭起,这都是混乱国家的根源。
等到齐王百年,势必还有一次争斗,如此以往国将不国,陛下如果为了大唐,也要慎重考虑!”
郭浩说完,李璟沉默了许久,他确实没想那么久,可哪个皇帝不希望国家能一直延续下去。
“可是朕已经下旨,齐王也入主东宫,如果这时候改主意,朝中大臣会如何看朕,燕王会如何看朕。”
对于李璟的顾虑,郭浩能够理解,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两位皇储的斗争了,而是两个势力的斗争,李璟虽是皇帝,但还要仰仗大臣,否则没有人支持他,他还不如当个百姓。
“其实,齐王既然有心退身,只需让他配合一下,演一场戏,趁机罢免齐王的身份,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
而皇储的人选,陛下春秋鼎盛,完全不用急着选择,如果大臣们逼迫,陛下可写一空白诏书,放在大殿的牌匾上,就说您心中已有人选,自可安抚人心。
如果陛下有心,可偷梁换柱,先写燕王,观他是否偷看,即便偷看也含而不发,陛下心里有数即可,至于日后是否更换,全凭陛下做主。”
郭浩大胆给李璟出了个主意,李璟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让他立遗嘱,但不说是谁。
这样留一个悬念,确实可以避免争斗,齐王如果无心继位,自然会远离权利中心。
而他也可以在暗中观察,再做决定,日后是谁继位,其实还是他说的算。
李璟看着郭浩,没有表现出什么,他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话,光凭这个他就能杀了他,而且郭浩说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李煜那边还等着他,而且郭浩也确实有些胆识,而且处处为大唐着想,忠心还是有的。
“你回去吧,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你敢透露半个字,当心你的人头。”
“臣今天来只是作了一首诗,其他的什么都没说,臣告退。”
说完郭浩离开了宫中,没有回翰林院,直接回到家里,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接下来几天郭浩没有去上班,而是告病在家,人们都知道他去了一趟宫里,没有人知道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