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能去哪?
咱们呆在这里,还有粮食可以活命,一旦咱们离开,咱们能守得住那些粮食?”
郭浩此时很清醒,虽然着急,但不可妄动,这个时候出去,绝对不明智。
“可咱们现在不走,等契丹打进来不就更走不了了吗?”
白四爷说的也有道理,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一旦皇帝出了事,他们首先想的是自保,根本不会顾百姓的死活。
郭浩努力回忆历史,石重贵刚刚登基,应该没那么快玩完,他这只蝴蝶没怎么扑腾,应该没什么改变。
事实上历史并没有改变,只是这个皇帝确实不咋地。
石敬瑭尸骨本寒,梓宫在殡,石重贵就纳颇有美色的寡婶冯夫人为妃,并恬不知耻地问左右说“我现今作新婿何如”。
开运元年(944年),晋军与契丹军战于戚城,他却每天听乐不止。他在宫中听惯了“细声女乐”。
亲征以来,只能召左右“浅藩军校,奏三弦胡琴,和以羌笛,击节鸣鼓,更舞送歌,以为娱乐”,所以他常给侍臣们抱怨说“此非音乐也”。
宰相冯道等投其所好,奏请举乐,这时石重贵还算清醒了一点,没有允许。
开运二年(945年)三月,后晋与契丹在阳城决战前夕,石重贵仍出外游猎。
他不做战守准备,反而大建宫室,装饰后庭,广置器玩。为铺地毯,不惜用织工数百,费时一年,为玩乐尽兴,他对优伶们赏赐无度。
在国难当头,百姓饿毙于道的时刻,石重贵还如此的挥霍,后果可想而知。
在这一年与第二年的抗击契丹的战争中,尽管他指挥无能、用人不当、号令不灵,但赖中原军民的英勇战斗,契丹两次大规模的进攻都被挫败了。
此后,契丹退兵,石重贵凯旋还朝,以为从此天下太平,又过起醉生梦死的生活。他本来就是个声色犬马之徒,视国事为儿戏。
而郭浩等人担惊受怕地过了一年多,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一件事打破了宁静。
这一天,郭浩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练功,此时他已经十六岁,身高八尺,身体已经长开。
秋南忽然跑进院子里,拉着郭浩的手,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郭浩看她这样一惊,忙问道“秋南,你怎么了?”
秋南此时慌了神,慌乱的比划着,郭浩看懂了他的意思,顿时一惊,秋南的奶奶,不行了。
“秋南你别着急,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说着二人往外跑,一直跑到城东李先生的医馆,可二人到了后,发现医馆关门了,一打听才知道李先生被征到边界了。
开封城里没几个大夫,李先生被带走了,其他大夫恐怕也难以幸免,秋南一直在哭,郭浩没办法,只能拉着他往回走,先看看秋奶奶的情况再说。
“呦,这不是郭家那傻子么,这么长时间没见,怎么跑这来了?”
郭浩被人拦住去路,抬头一看竟然是孙七,而他身边站着的人他也认识,正是曾经的二世子,当今的二皇子石延宝。
郭浩看到这俩人,不敢硬来,只能傻笑着向前走,想要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然而孙七拦住了郭浩,对旁边的石延宝道“二殿下,这是开封城里有名的傻子,平时靠要饭为生,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石延宝好像对郭浩挺感兴趣,笑道“他就是那个不认识钱的傻子乞丐?也不知道传闻是真是假。”
孙七闻言拿出几枚铜钱,笑道“是真是假二殿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说着把铜钱扔到石延宝身后,高声道“傻子你看,这有钱,从这钻过去,这钱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