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再来拜我为师!”
看来坊间传言谢家五姑娘骄纵蛮横,愚昧无脑,皆是以讹传讹罢了。
眼前的女子淡然,冷静,通透,倒让他倍感欣慰。
谢锦衣“……”
前世可没有抄写医书这一项的。
去后殿用过斋饭,紫玉还没有回来,谢锦衣便抱着厚厚的医书跟着去了正殿。
东殿门口依然排了长队,让谢锦衣惊讶的是,排在队伍最后面的坐着步辇的竟然是景王赵璟桓。
六人抬的步辇在人群当中格外显眼,不但有身穿盔甲的侍卫随侍,而且还有四个美婢侍奉左右,有倒茶的,有端点心,水果的,甚至还有捧着手炉的。
一行人阵容太过强大,很是扎眼。
引得排在前面的人频频回头看,赵璟桓自然不会在意众人的目光,悠闲地坐在步辇上,腿上盖着狐皮斗篷,手摇折扇,奢华萎靡地不像样子,他望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吩咐道“容九啊,早就听说卧龙寺的素斋闻名天下,去安排一下,本王先去用个膳,再来排队看诊。”
“是!”容九退下。
不一会儿,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后殿。
院子里顿时空旷了不少。
谢锦衣顿觉哭笑不得。
想必赵璟桓是因为上次在义澜医馆遇刺受了惊吓,才搞出这么大阵势的吧!
想到那晚的事情,谢锦衣又觉得此人有些深不可测,起码并不像看上去这么纨绔十足,否则,前世太子之子赵禹怎么可能被封为皇太孙,若说没有赵璟桓的助力,她是不信的。
正胡思乱想着,紫玉已经风尘仆仆地走到她面前,低声道“姑娘,她们一家住在山下一间废弃的民房里有两个多月了,邻居们只知道她们一家是来京城走亲戚的,说是亲戚搬家了,她们也耗尽了盘缠,小儿子近日又病倒了,便耽误了回家的行程,这些日子,她们靠着给别人缝补衣裳度日,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好在卧龙寺最近布施斋饭,她们一家四口经常轮流去寺里吃饭。”
“一家四口?”想起来了,杨妈妈还有个比苏衍大一岁的儿子。
也就是说,她在南直隶那边,布下天罗地网地找她们,她们却来到了京城?
“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见她们?她们实在是太可怜了。”紫玉有些哽咽,她虽然没有见着苏衍,但那驼背老妇人的确是杨氏,她简直不敢相信,十年时间,原本风姿绰约的少妇竟然变成了不堪入目的丑八怪……
“紫玉,你现在去找苏伯,让他想办法把她们接到义澜医馆。”谢锦衣沉吟道,“我现在不能冒险去见他们,等到了晚上再说。”
虽然此事已经过去了十年,但事关苏衍,她不能不小心。
苏家唯一的后人,绝对不能再出丁点差错。
“是,奴婢这就去。”紫玉急匆匆地走了。
回府后,谢锦衣去了盛宁堂。
看到孙女替自己求来的药丸,顾老夫人很是欣慰,薛妈妈也夸谢锦衣孝顺,是个懂事的好姑娘,谢锦衣莞尔“薛妈妈先不要夸我,我还有一事要跟祖母禀报,只求祖母不要生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