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活命,不要乱动!”那人凶巴巴的,好像并无恶意。
她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飞快地往前奔。
跑了好一会儿,她听到吱呀一声响,他们进了一间屋子。
这是一个极简单的房间,房间里没有太多的摆设和布置,简单的床和简陋的家具。
玉蕤望着眼前,冰冷沁寒的眸子吓了一跳。
“宁驰?……怎么是你?”
“你是不想活了吗?自己独自一人要闯宫?”他拧着眉头,望着她腰间的伤。
玉蕤在他定定的目光中,慢慢红了脸,可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玉蕤咬着牙,别过身去。“不用你管,我换一身衣服,出宫就好了。”
“你是说这身衣服吗?”他冷冷地扔过来那个包裹。
这,正是她包着胡服的包裹。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以为,化妆巧妙,遮挡的也严实,能逃避过他的眼。
她却不知,无论她如何打扮,他念她入骨,一眼,他能知所有。
“你的伤口在流血,必须迅速处理。”如果伤口不停地流血,肯定避不开鹰犬的耳目。
怕她不同意,他小心地解释着。“随翟牧一起出宫,才能安全。在这之前,你得保证自己好好的!”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矫情,他迅速扒掉她身上的夜行衣,看到那狰狞的伤口时,他不仅怔了怔神。
“真不要命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是神女在世,天下无敌吗?还想救出皇帝!”他想说她不自量力,但还是忍住了。
“我帮你把伤口清理好,上伤药裹紧了。然后,换上衣服回到翟牧身边去。”他边说着话,手上并没有停。
她微微皱了皱眉,顾不得男女大防,先将伤口处理好,……等会,还得想如何脱身呢。
“好了,伤口上过药,暂时看不出来。”他帮她处理好伤口,语气尽量淡然,像是叮嘱她不必忧心。
“那个,刚才有守卫发现了我,我虽然没被他们截获,……可这件事,会不会给别人造成麻烦?”她低声问道。
“我在担心翟牧吗?”宁驰眸色一黯,忍不住讥笑,
“想把皇帝从这弄走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这一人!就算是有人怀疑那位太子,查无实证,也没有拿他没有办法!”
他这人就是这样,嘴上说得毒,心里没有恶意。
他若对自己无意,为何要救她?若有意,为何不顾她的感受。
玉蕤恍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