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亭在灯下夜读,门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柳云亭侧耳倾听,隐约听到有人唤“云亭”,声音听起来那么耳熟。
柳云亭赶紧起身,开门一看,“小师妹?”
刹那间,柳云亭愣了神,直呼她师妹了。
玉蕤脸上是焦虑的神情,大概是跑得太快,头发蓬松仪容不展,花容不复颜色。这,像极了在云梦山朱雀门时,她被人欺负无处藏身,跑来求他相助的样子。
玉蕤朝他鞠一躬,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大师兄,可随我去一趟楼府,去看看我祖父的病?”
“小师妹莫急,”柳云亭伸手抚平她额角的发丝,“国公爷怎么了?慢慢说!”
“祖父中了毒,母亲……有些束手无策!”
“毓国公夫人没有办法?”温氏夫人医术高超,她没办法,自己能帮上什么呢?柳云亭一怔,“师妹,我算不上医者,……去了能帮上什么?”
玉蕤一跺脚,急急说道,“云亭师兄,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你随我去看看可好?”
她一着急,柳云亭慌了神,“好……好,去吧!”
柳云亭跨上马,两骑飞奔望楼府赶。
跨过两条街道,眼见前边封了路,禁军在前方设了路障,不许人骑马,只能步行通过。
八万多楼家军驻扎在城外,与斐家私自招募的五万兵马对峙。城内,楼家军包围了皇城,与斐景升控制的城防营对立。
两方兵马剑拔弩张,禁军维护京城的秩序,为防止两边兵马趁着夜色作乱,入夜后,禁军在街头设路障,禁止马匹通行。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悄悄走过路障。
“站住,干什么的?”
有人看见他们骑的马,不像是寻常的马,高头大马,定是战马无疑。
玉蕤一身黑衣夜行人的打扮,更让人怀疑。这些人想着,定要搜一搜。
“干什么的?”
“官爷,小的是路过的。”玉蕤忍着性子。
“路过的?”当兵的斜睨着她,“从哪来,往哪儿去呀?”
“从西边来,往东边去。”玉蕤没好气地回答。
她心焦如焚,能好好说话就不错啦。
“老实说话!从哪条街来,往哪个地方去?”当兵的提高了嗓门。
“哎,你们干嘛这样?非得盘根揪底吗?”
玉蕤没办法,老老实实说道,“我们是熙蕤堂商号的,回国公府去!”
“瞧你这身黑衣夜行人的装扮,就不像一个好人!”当兵的就揪住她夜行衣不放,“你们做生意的,也锦衣夜行吗?”
“官爷,是这样的。”柳云亭赶紧上前解释道,“现在城里不安全,……我们穿夜行衣,不是怕被人打劫吗?”
“嗯,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当兵的一声怒喝,“老实说吧,你们到底是哪个军营的,是不是去打劫?”
“你这当兵的,真有意思。”玉蕤没好气地嗤笑,“真是有见识,军营的就会去打劫?”
“你敢笑话老子,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当兵的拔出长枪,瞄准了她,“马匹留下,自己走!”
“凭什么要我留下马?”
玉蕤心里明白了,他是看上自己这匹战马了。
本姑娘的马,你也敢劫掠?
“我说,偏不给你留下呢?”她双手环抱于前,抬眸挑衅着。
“嘿嘿,吃了熊心豹子胆!”当兵的嘿嘿一笑,将手一挥,“兄弟们将他两个围上,抓起来!”
这些当兵的一窝蜂,蜂拥而上。
只听到啪啪啪几声响,一记记响鞭,直打得他们是哭爹叫娘。
“不得了了,有人闯关!”那小头目受了痛,知道这俩人不好惹,朝同伴大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