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晚说,都不能否定他会驯雕的事实呀,”
姐姐玉蕤的反应,楼霑很是莫名,“军营里,谁不知道你那只雕与驰先锋好得很!小凤与我本来好好的,可只要驰先锋在,它必然扑人怀里!那只雕认得驰先锋,仿佛将他当主人一般!”
楼霑回府前,跟随二叔在兖州军营,不知她私下拜托楼霑照看过雕,不然,玉蕤此时会很窘。
“呃……,他会驯雕也不足为怪,”玉蕤星眸一转,岔开话题,“你不能言听计从,该有自己的看法。皎皎刚被皇上赐婚于太子,太子府却出了事,真是难为皎皎了!”
“姐姐的意思,我懂,”楼霑点头,“祖父方才的话,分明不想我们插手,皎皎姐姐那么难受,我们怎能坐视不理?如果能找到那诬陷之人,就能还太子的清白,……”
“……这件事很棘手,”玉蕤点点头,“得从送回赠礼的宫人开始查……你要查宫里的人,没有圣上和娘娘的旨意是办不到的。”
“嗯!”楼霑不知道该咋说了。
“郡主,可以进来吗?”门外有人。
“进来!”
玉蕤抬眸,虞方步履匆匆走进来。
虞方低下头,在她耳旁悄悄说,“郡主,太子府这件事儿在京城大街小巷全传开了……
太子出卖军事机密的消息,犹如平地里一个炸雷,一夜之间,在京城茶楼酒肆,传得沸沸扬扬。
听完虞方打探的消息,玉蕤不觉皱眉,“这传播的速度,也忒快了些!”
“郡主,小的也觉得,这很不正常!”虞方点点头,“禁军将太子府戒严,并封锁了对外的消息,……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消息,会从何方流出的?”
“用问吗,设计陷害之人传的,……为的是混淆视听,激发百姓对太子的怨恨……”玉蕤神色严峻,望一眼楼霑,“明日,姐姐请你出门吃个饭?”
“这时候?……还有心情吃饭?”楼霑一愣,瞬间,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嘻嘻,谨听姐姐差遣!”
“别贫!”
……
第二日,玉蕤换上一件青色阑衫,邀上楼霑,坐一乘青呢马车,从侧门悄悄出了楼府,汇入车水马龙的车流中。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马车来到一处高大气派的酒楼前停下。
楼霑以手遮阳抬眼望,朱红色大门朝外敞开着,门上一深绿烫金牌匾,上面提为“醉八仙”。
这茶楼上下两层,雕栏画栋,端得是气派。此时是正午,大门洞开,出入的食客不少。
“进去看看!”玉蕤下来,轻摇折扇跨进门槛。
楼霑紧随其后,施施然走了进去。
大堂居中,有一处高台,台上几位佳人相伴而坐,玉指纤纤或拨或弹或挑,丝竹管乐之音切切摩摩,不高不低不闹不杂,悦耳动听。
靠近高台处的桌子已满,食客们欣然入内,边吃着酒边听曲子。
有不少食客跟着乐音,有韵律地摇晃着,只听得如醉如痴,听得是无比舒适。
“小二,楼上雅座有未?”玉蕤将折扇一收,食指取出一锭银子,在迎上前来的小二眼前晃晃。“叫几个好菜,再上些好酒来!”
小二接过银子掂一掂,笑眯眯地说道,“二位客官,楼上请!”
他们走到楼梯口,往下一瞅……,一楼大厅的东南角,有几桌聚满了人,但,气氛很不一样。茶客们挤在一处,环抱着胳膊,低头,好像是在悄声议论什么。
玉蕤姐弟上雅间入座。
很快,上来一个伙计。伙计手里托着一个漆木盘,漆木盘内放置的是各种茶点。
送茶水的伙计很勤快,将桌子反复擦拭了几遍,笑道,“二位爷,茶来了。”
“小二,我们兄弟刚到京城,初来乍到,只听得人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