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破晓时分,旭日还未升起。
东边的天宇是雾蒙蒙的,丝丝缕缕的霞光即将冲破迷雾将云层染上霞光。
清晨薄雾中有一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快,越来越近,……竟是一只振翅高飞的大鸟。
那鸟儿飞得近了,在城墙瞭望口值守的一名士兵惊呼,“快看,那是一只雕!”
另一名士兵揉揉眼睛,“咦,这只雕很像先锋官的那只!”
“才不是呢,是公子的那只雕!”
楼霑一套白色铠甲戎装束身,正从祖父的营帐走出来。
听到半空中大雕的哨音,楼霑抬眸望去,“嘿,定是阿姐有回信了!”
他站在营帐前,展开双臂等着花雕落下,正好可以接住它。
那雕儿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振翅一飞掠过他头顶,朝另一面教练场飞去。
楼霑很是无奈,嚷道,“大雕,阿姐可是将你托付给我的!”
那雕儿慵懒地甩甩头,压根没理会他的威胁,半分情面不给。大雕扑闪着翅膀,朝在教练场练兵的宁驰飞去。
“先峰,雕儿回来了!”士兵们全都认得它。
士兵们只是奇怪,这只雕是公子带过来的,为啥会与先锋官这么亲近?
宁驰墨眸炯炯,望着朝他飞来的大雕,慢慢伸出了胳膊。
那雕儿轻轻落在他胳膊上,咕咕咕欢叫着起来。
“乖,”
宁驰一面从贴身兜里掏出一块肉干喂它,一面去掏它脖颈上暗藏的细长竹篓。
看看竹筒顶端的火折子是新的,宁驰知道,是玉蕤有了回信。
他又掏出一块肉干喂那大雕,振臂高呼,“雕儿,先去玩一会儿!”
大雕振翅一飞,咕咕欢叫着在半空中飞过来,飞过去玩耍着。
宁驰拿着密函进了大帐,双手捧起,“大帅,回信了!”
“驰先锋官打开就是!”楼伯赟黑眸如炯,炯炯有神地打量着宁驰。
这只雕谁也不服,为何会服他管?
楼国公能肯定,大雕欺生,那说明它与先锋官很熟。
还有,'驰先锋官'的称呼,也是别具一格,他为何不让别人冠以姓氏?
那只说明一点,他不愿意姓斐!
“谨遵大帅令!”
驰先锋官打开竹筒上的火咸,取出里面的信函,展开一看,一行纤秀的小字落入眼帘,
“家事已妥,西市安宁,利,尽收囊中!”
“太好了!”玉蕤走前与国公商定的暗语,这是所有暗语中最好的啦。
西市安宁,说的是西北边境隐忧已解,楼伯赟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圣上派使臣出访,很是及时,已取得我们最期盼的结果。”楼国公轻松不少,召集众将一起商议破敌之计。
“众位将士,不日,我军将出城与燕军决一死战!”
楼伯赟双目如矩,那苍老的脸庞上因激动振奋变成起了阵阵黑红色,“即日起,众将士勤练兵马,每日尽管吃个饱,等着本帅出击的命令!”
“是!”众口一辞,声音如虹。
王贲望着驰先锋官,他白肤红唇,熠熠生辉的双眸,……
这样的美男子夺得了擂台的榜首,他压力很大。
若不是与他在擂台上比试过拳脚,又在教练场上真刀真枪比划过,
王贲真不愿意相信,竟败给这么一位白面书生!
“先锋官,成败在此一举,您可准备好了?”王贲盯他盯得特别紧,唯恐他关键时候掉链子。
宁驰冷硬的唇角微勾,“本将自然准备好了!王将军,是不信吗?”
他双目一凝,冷凝的目光犀利望过来——怎么不服气?不服气,再比试一场!
王贲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