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再截断中路明军之后路,中路明军便成瓮中之鳖,除此两路明军,那东江毛文龙便不足为虑。’
‘如此,广宁城若能守好了,则满盘皆活,没准还能生擒明皇,重现南朝土木堡之变局。’
想到这里,岳托立时有了精神。
“来人,研磨!”
当夜,又有两队骑士一前一后从广宁城西门而出,直奔虎墩兔方向而去。
“今晚的广宁城可真热闹啊,这进进出出的得有四五波信使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陛下真是料事如神啊,出兵之前,便已经料到了今夜广宁城信使的事了,陛下对鞑子之反应算的几乎不差之毫厘,陛下真乃神人也。”
明军大帐中,老将赵率教冲着辽东方向拱了拱手,然后咧着嘴对满桂笑道。
“哈哈,让他们闹腾吧,这些尽在陛下掌握之中,让他们闹腾完了这一夜,明日咱便要围城了。”
满桂干了面前的一碗烈酒,辣的嘶了一声,随后用袖子擦了擦嘴,大笑说道。
“满总兵,陛下可让我监督你饮酒,喝完这碗就撤了吧。”
赵率教一脸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老将军,吾怎敢不听陛下之令,何况还有您老在这。”
“不过这陛下可真对咱阿满的脾气,在锦州的时候,能跟咱们这些武夫坐下来一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在之前可是咱连想都不敢想的。”
“想当初,那些七品文官喝酒时都不愿意跟咱坐一桌,你就说那袁崇焕吧,一个小小的七品巡按,我上次请他喝酒,他竟然冲我‘哼’了一声,然后扬长而去。”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说到这里,那满桂又想去拿酒壶倒酒,却被赵率教一把按住了。
“陛下赐的这酒,这才几天啊,就快被你喝光了,别喝了。”
赵率教一把夺过酒壶,然后令身边卫士拿走。
“老赵,你是没尝过这酒的滋味,陛下赐的这酒可真是好酒啊,够劲、够香,琼浆玉液可能也不过如此吧。”
满桂拿起那酒碗,伸舌头又舔了舔,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怎么没尝过,上次陛下在锦州设宴款待我等的时候,不就是喝的这酒嘛,确实不错,我老赵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喝这么香醇清冽的酒。”
说到这里,那赵率教也是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哈哈,说起上次宴会,我就一阵痛快,陛下竟然跟咱几个武夫共坐一桌,到把那几个文官晾在了一边,我看那袁崇焕的脸都快成猪肝了。”
满桂哈哈大笑,半响才停,然后又对那赵率教坏笑道。
“老赵,你是不是不爱喝酒啊,你那酒不喝,就让给我吧,反正在你那也是浪费,我不白要你的,我用铠甲跟你换,十副铠甲一坛酒咋样?”
赵率教闻言,顿时变了脸色。
“我才不跟你换呢,那酒我要留到我儿中进士的时候再喝,到时候拿出这御赐佳酿,那才叫有面呢。”
“你要是想再要这酒,就按时下了此城,陛下可说了,若咱成功下了此城,便一人再赏两坛酒呢。”
满桂闻言,伸手便拍起胸脯。
“三万对三千,又有陛下之妙计,我满桂要是再下不了此城,那满桂俩字以后就倒着写。”
赵率教闻言,便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正着写、倒着写对你都无所谓,反正你都不认识。”
“去你的老赵,俺是武人,谁跟你似得,偏跟那文人套近乎,弄得个儿子连刀都拿不住,咋,还想考进士。”
“嘁,俺可不跟你一样,等俺儿子大了,俺不让他考进士,俺让他进陛下的那个武学,以后也跟俺一样,替陛下世世代代守卫这辽东之地。”
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