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蓝家没有了,你祖父宿温谊,爸爸宿凌峰,一世清名,都是因为囍家要做这枫城之最而毁于一旦。
如今,他们的野心越来越膨胀,慢说枫城,便是整个北方。双囍贸易,又有几个人能撼动?这个仇你不想报了吗?”
董椒越说越怒,不能抑制的浑身发着抖。
“妈!”宿寄宁语气寒冽的打断了董椒。“报仇,是我毕生的心愿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一点,您毋庸置疑!也不必如此花费心思来时常敲打。
我要跟您说的是,校场的事情。无论如何,我们要如何报仇,不该让无辜之人以命牵连。说到底,都是您养大的人,您怎么能忍心让他们进校场那种九死一生的地方?”
“都是我的孩子,你和惟起也是从校场走出来的人,你们可以,他们为什么不可以!”董椒近乎到了歇斯底里的边缘。“宿寄宁,你不要妇人之仁!”
“妈,您还记得白薇吧?”宿寄宁开始试图警醒董椒。“我在港市”
见到了一个跟白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最重要的是,白薇的丈夫董念和囍润尘关系绝非寻常!
他没能来得及说完的话,被董椒挂断电话后的盲音截断。宿寄宁有些怔然,单手托着手机,听着那一串盲音,心里跟着一片空白。
董椒死死攥着手里的那台宝石蓝的手机,盯着莱英酒店光鲜的门楣眸光凛冽。“白薇”这么多年了,这个像不定时炸弹一样的人,这个让她将复仇大计,拖延了十五年之久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也是因为这个人,宿寄宁从十五年前开始自成一派,近些年以安如玖为首的那六个人,渐渐变得不听使唤。再这样下去,还谈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恐怕祸起萧墙,也是立现眼前的事。
所以,她战战兢兢的走到今天,直到今天,除了恨,她心里几乎已经没有其余的任何感情了。想到蓝家那一年的那场疾风苦于,到了,唯有他们母子三人苟延残喘,董椒一时,连眼睛都泛着猩红!
被挂断电话的宿寄宁,无奈的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口气。就算他再怎么报仇心切,也知道校场厮杀,是倒行逆施违反人道主义的事情。董椒重启校场,已经算是在无形之中惹怒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几几人。
董椒忘了么?至少是从七年前开始,南山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就已经不止是她一个人在抚养了!那些最初走近福利院的孩子们已经长大。
他们为了改变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现状,打各种各样的零工,想各种各样的办法,以便于兄弟姐妹们过上好日子。甚至,从那时开始,福利院里的孩子们,还自己制定了一个“助学计划”。
他们将所有愿意学习的人分开成两拨,一拨求学的时候,另一拨就努力赚钱供自己的兄弟姐妹们读书。等到先前读书的一拨学业有成,另外的一拨再返回校园深造。
这就是为什么,和尘光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儿,也能进入枫城顶级的贵族高中读书,而安如露,能成为枫城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主治医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