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啊!多谢你善待沉舟,说来也是我这个做爹的没做好;让沉舟小小年纪就吃尽了苦头,被赶出家门我也去找过,可惜没找到人。现在沉舟心里有恨有怨,还得贤婿多劝解着点。”人一走,李老爷就在后面编排开了。
云沉渊要不是一早就调查清楚,怕是都得醒了他的鬼话。
“沉舟没有恨也没有怨,她说过,没有爱没有感情没有痴妄,何来的恨和怨?”所以,你们也别想着缓和关系了,大家面上过得去就行,别到最后丢脸的还是你们。
毕竟,一个姑娘家在府里能吃喝多少东西?还是捡别人剩下的;可,李家夫人就是容不下,间接让外面的人也觉得李府没规矩,夫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一个庶女都容不得。
李老爷面色青白,呐呐好一会儿沉重的叹了口气,“沉舟这是心理还有怨恨呢,以前沉舟可不会这样。”
“李老爷多虑了,有时候放宽心才能心情舒畅,您得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长辈们的操心劳力,儿孙们也不一定领情。”
云沉渊意有所指,李老爷子尴尬的不行,讪讪的,“贤婿说的是,不过,养儿百岁,常忧九十九啊!我们做爹娘的也不能放着儿女不管不是。”
云沉渊“”说的真对,就没见你为沉舟常忧来着。
“贤婿啊!你也别怪我以前不重视沉舟这孩子,她平日里在家里不怎么说话,沉默寡言的,和我这个做爹的也没说上几句话;我的女儿不少,久而久之的就把她给忘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说是吧。”
脸呢?
忘了还有个女儿,让正室夫人搓摩还有理了。
云沉渊的三观被触碰,眸光冷了几分,“这么说来李老爷还有理了?”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咱们也得讲道理是吧?”见他没有其他情绪,李兴隆胆子大了点儿。
“李老爷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讲道理?你夫人把沉舟毒打一顿赶出家门的时候讲过道理?”云沉渊本不想再说这些,可是他也被李兴隆的无逻辑思维厚脸皮给震惊了,“你们答应在沉舟出嫁的时候,按照嫡女来;结果嫁妆还是个庶女的分例,就那十几箱东西放我这里就是垃圾,谁稀罕来着?你讲过道理了?”
“老子没和你计较,你现在倒是跟我说要讲道理;最不讲道理的就是你们李家。”云沉渊冷厉的眸子闪烁着犀利精光。
李兴隆面子里子都被扒拉下来往地上踩,踩完还碾两脚,脸色青白交加。
“今儿个云某算是见识了李家的双标的思维,什么都是你们说的才是对的,你们说的才能算事儿;哦,不,你们说的话也跟放屁一样。”云沉渊起身往外走,“行了,今天本来是挺高兴的事儿,李老爷非要往沉舟身上甩锅人,让沉舟来承担你们一切错误的借口;你们李家我和沉舟都来不起,日后也别来往了。”
李兴隆慌了,急忙起身去追,李家大少爷见此只能捂脸,自觉没脸。
“贤婿,贤婿别急啊!我没那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们好好说;嫁妆那事儿是我们不对,稍后我让夫人把她大姐的嫁妆都给沉舟送去,您看行吗?”
云沉渊摆摆手,“其他的都不用多说,老子不稀罕你们李家的陪嫁。”
“是是,云参谋身份贵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自然是看不上李家这些东西的;只是,不管怎么样沉舟都是我的女儿,不能不让沉舟不认这个娘家吧?”
云沉渊紧蹙眉头,“舟舟,出来,我们该走了。”
隔壁客厅里,正被李家姐弟缠住的李沉舟一听这话,脸上笑开了花,推开几个姐妹就走;到了外面,见云沉渊身形笔直的站在那儿,李兴隆则是赔笑道歉献殷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是李兴隆说错话得罪丈夫了;不过,她也不在乎这个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