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装着无辜的两人,不气死他不甘愿么?
罢了罢了!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苦情的话本子他也唱了不少,难不成也给师妹弄个悲情的话本子?
干脆回头抄起半月桌上的戏秘盒,头也不回地走了。
待脚步声渐渐走远,清欢三步并两步地来到闫茵身旁,警告言犹在耳,想伸手又不敢伸手地着急问道:“能碰妳吗?”这番问法听着怪啊!不禁又甩甩头,“还疼不?”
闫茵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有了师兄帮忙,多数的蛊虫她已能妥善控制,也不会又到处乱窜,已不见针痕的葇荑覆上了面前男人的脸颊,讪讪笑道:“就不怕我毒死你么?”
“再坏的蛊虫到妳手上都能乖巧听话,我能怕什么?百兽园出事儿之时,蛊害少了吗?”清歌心底牢牢记住了那日,她凛然果断的飒爽英姿,若真要他的命怎可能安然度日?
“我啊,最喜欢慢性蛊虫了,慢慢地折磨人,等着求饶的滋味挺不错啊!”闫茵武艺虽有白露交了几手,内息上不了台面也是始终不如他,抽不回手也就任由他了。
“好,我这条命,这辈子就给妳折腾,这样够慢不?”清歌难得正经了一回,男人的劣根性愿意在她手底下收敛。
“谁要跟你过一辈子了?”
清歌抓着藕臂攀上肩际,又揽上腰际拉近俩人距离,近得能嗅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沉稳得有如许诺般地低哑说道:“妳跟我过一辈子。”
闫茵俏脸蓦然飞上朵朵红云,不愧是大半人生都扎在女人堆里的男人,动辄撩拨人心的甜言蜜语,怎就没发现他玩世不恭的面皮下有这等心思?
闫茵哪受过这般唔哝软语?近得几乎交缠彼此呼吸的热息,使得她越发焦躁地想推开面前男人,话能说得漂亮潇洒,真要亲身试验哪能行?
摆脱不了索性以肘拉开俩人距离,没好气地问道:“都说了几次了?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晓得,这么容易许诺一辈子?”
清歌撩起落在颊边的几缕发丝轻嗅了下,再认真不过地说道:“我定会认得的,妳的脸会变,声音不会变,身上的香气更不会变,我们家养了几代人的大猫,按着妳的香气寻人哪有什么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