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匆匆忙忙的来到后院,凶巴巴的吼道:“快点!都给老娘动作快点!今儿有贵客到,都去楼里招呼着!谁敢要有半点差错,我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旦傅闻声,出来查看,就见小厮、杂役、老妈子一路小跑着进楼去,旦傅赶紧也朝楼里跑。
“站住!”老鸨叫了一声,旦傅顿住回头指指自己,老鸨朝他挥挥团扇,皱着眉头,“对,就是你,你过来。”
大家都向旦傅投来异样的目光,他来到这春香楼,重活脏活都不用干,每日就扫扫后院,扫完就可以歇着,住的屋子还是仆役里最好的,很多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受优待。
“妈妈找我何事?”
老鸨快速的扇了几下扇子,“你就在老实待着,楼里不用你去。”
“我这不是听说贵客到,想着搭把手啊。”
老鸨拿扇子拍拍他的胸口,焦急的说道:“哎哟,我的祖宗!你可知道今日来的是谁?”她看看左右没人,悄声道:“是太子!今儿在这点了出戏,你还想往楼里去,万一被他认出来,你不要命了?”
太子?南瑾言?旦傅急切的追问道:“除了太子,可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老鸨想了想,“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来点戏时倒是提了一下,说是要带朋友来看。”
朋友?南瑾言在这深宫哪里来的朋友,如果旦傅没猜错,那个“朋友”怕就是不灵了吧,这可是个好机会。
今日楼里肯定忙,老鸨也顾不上他,先答应着,晚点再找机会上去便是,若现在惹起老鸨的怀疑,只怕会把他关进柴房里去。
旦傅文绉绉的拱手道:“知道了,定不会去给妈妈添乱的。”
“妈妈!贵人到门口了!”一个姑娘大声喊道。
老鸨高声道:“知道了,来了!”她急忙提着裙子往前厅去,转头抬手对着旦傅挥挥,让他回去。
今日太子包下了春香楼,楼里的所有的姑娘从二楼一直排到门口,老鸨带着大家夹道迎接贵客的到来,南瑾言只带了两个侍卫随行。
春香楼的众人见太子到了,纷纷拜倒,没人敢抬头,跪在老鸨边上的头牌悄悄抬眼偷看南瑾言,被老鸨使劲拧了一下大腿,南瑾言睨了那姑娘一眼,那姑娘妩媚的朝他笑了笑。
不灵看完匾额,一脸不知道的样子,转头笑着问南瑾言:“太子殿下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听戏。”南瑾言说完,大步流星的朝楼里走去。
前厅里戏台已经搭好,二楼也布置好了雅间,直接可看到一楼的戏台,老鸨不敢多言,一路带着南瑾言上了楼。
这雅间里放了一张八仙桌,铺着清新淡雅的锦缎桌布,左右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椅子里垫上了坐垫,与桌布相得益彰,地板上是大红的波斯地毯。
进了雅间,南瑾言往椅子上一坐,老鸨谄媚道:“这样安排不知殿下可还满意?”
“嗯!不错。”南瑾言看向不灵,“黎王,请。”
黎王?老鸨仔细端详了一下不灵,看着两人年纪相仿,不过二人的关系很微妙,肯定不是什么朋友,再说南晋没有黎王啊,黎王?黎?这是北黎的王爷?
“谢殿下夸奖!”老鸨也只敢好奇,她只愿这黎王别又是哪里送来的质子就好,她转身对着姑娘们招招手,欢腾的吆喝道:“来,茶水点心端上来!”
几个春香楼的姑娘,每人手里端了一样点心送进来,每种点心都用银器盛着,虽比不上宫里的,但也还算精致。
她们怯生生的把东西放到桌上,那头牌端着酒跟在最后一个,穿着一袭鲜红色的轻纱襦裙,香肩半露,小腹含羞,梳着朝云近香髻,头戴一顶莲花状百蝶穿花镂空银冠,步履轻盈的从门外走来。
她慢慢的把酒壶和杯子放于桌上,又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