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旦傅带着申武去逛了南晋的好多家成衣铺,还为他置办了两身像样的绸衣,而自己仅仅做了一身粗布衣服。
回布庄的路上,旦傅对申武交代道:“记住,从今往后你才是布庄的掌柜,我只是一个打杂的伙计。”
“大人,是不是小人做错了什么?小人实在不敢当啊!”眨眼间就要给旦傅跪下。
旦傅沉着脸,两眼朝他一瞪,“嗯……?”转念一想,拉住他小声叮嘱道:“还有,以后这称呼也得改,在外人面前不要叫我大人。”
两人忙活一天,午饭没赶上吃,两顿并作一顿晚饭解决了,打道回布庄的时候,已经披星戴月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宵禁了。
申武很心疼旦傅,这一天太不容易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国师大人为什么让他来当这个掌柜的,想问详细了,又没敢开口,怕自己僭越了。
旦傅回到卧房,把外袍解下,穿着里衣坐在床边,天凉了,不比前些时日里那般暖和,晚上还可以用冷水洗洗,这个天儿,都快立冬了。
申武一回来,顾不上休息,直接去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拿盆子调好了水温给旦傅端来,“大人,累一天了,给您泡泡脚。”一个盛着热水的铜盆放在了旦傅脚边,他蹲下伸手要为旦傅除去鞋袜。
“使不得,使不得!我自己来!你的心意我领了。”旦傅捏住申武的手,慌忙阻止,怎么能让他帮自己脱鞋脱袜,申武可是侍卫,“你的手应该用来保卫我北黎的河山与子民,这事儿我自己来。”
旦傅脱下鞋袜,将靴子整齐的摆放在一旁,慢慢的把脚放进水里,身上下感觉连骨头都酥了,窗外的风变大了,卧房的门“啪”一下被风吹开,申武赶紧走过去,用劲把门重新推上关好。
“呼”一阵风又把窗户吹开了,窗前桌上的蜡烛瞬间就灭了,申武去关窗的时候,有些许的雨点混着风打在他脸上。
“大人,变天了,像是要下雨了。”申武顺手又把烛火点燃,见旦傅擦干了脚,他过去端起盆打开门,把水泼了出去,风吹得他哆嗦了一下,“怕是要降温了。”
旦傅把枕头和被子挪到床里边,空出一半的位置来,“今夜就不要打地铺了,睡床上来吧,地上冷了。”
“谢大人!”申武抱拳道:“不过,我还是睡地上吧,大人不是说过小人身体结实吗?睡地铺没事,不觉得冷,而且我睡觉不老实,怕惊扰了大人。”
申武赶紧把垫的褥子抖开,往地上一铺,国师的美意他心领就是了,可不敢真的睡到国师大人的床上去,这不合规矩。
旦傅是真心想让他睡床上来,怕他睡地上晚上冷,但是瞧着申武似乎很为难,也对,两个大老爷们儿同床共枕,是有点怪怪的,便也没有再勉强他。
熄了灯火,屋里暗了下来,外面狂风呼啸,不一会儿就听见雨点落下来了,又过了片刻,雨声越来越大,“哗啦啦”如瀑般倾泻下来,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叮叮咚咚”。
“大人,我们今天弄出那么大动静,夫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旦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见申武这么问,又徐徐睁眼,“所以才让你来做掌柜的,不然干嘛给你那个衣服,我在南晋待时间久了,脸太熟,本来也要日日乔装,倒不如扮个伙计,更好掩人耳目。
你就不一样了,新面孔,又跟了我那么多年,你办事,我放心,所以你今后,务必要有个掌柜的样子,,你不用担心,一切按我说的做的即可。”
“是!”申武叹了口气,“这事儿都怪我,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旦傅闭上眼睛,淡定的说道:“不怪你,这样也好,明日你竖块牌子出去,招个裁缝,毕竟是布庄,连个裁缝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如今我们刚脆就大大方方的开门做生意,这也并不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