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这其实算不上是真正的毒药,只是中了此毒的人,在一段时辰内,有口不能言,有腿不能行,除了会呼吸以外,整个人几乎如同尸体一般,可随意任人摆弄。
不过奇怪的是,这药粉属下也只是偶然听说,并没有真的见过,一直以为不过是谣传罢了,竟没想真有此物,不知道这掌柜是从何处中的此毒?”军医一脸兴奋,像是发现了新奇的宝贝一般。
“殿下,属下这就派人沿途去追!”左卫率说道。
“不必,敌暗我明,追不到的,苏柔嘉暂时不会有危险,本宫还有话要问他。”南瑾言又看了看掌柜,既然是中毒,那就说明此人有可能并不是同伙,他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对军医说道“本宫知道了,你退下吧。”
军医拱手告退,大概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掌柜的呻吟了一声,身体开始微微抽搐了几下。
然后用手撑着桌子,慢慢爬了起来,刚站直,就看他脚下一软,“咚”一下摔倒,把身旁的长凳推的咯吱响。
之后又抬手抠住桌边,使劲将身体撑起来,再用胳膊趴在桌上借了把力,拿脚把长凳勾回来,一屁股坐在上面,正好位于南瑾言的右下首。
“如何中的毒?”南瑾言看了一眼掌柜,鼻子下面还挂着半干的血渍,他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推到掌柜的面前。
掌柜的总算缓过了药劲,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突然反应过来,赶紧跪下道“草民,草民也不知道如何中毒的,只记得算完今日的账,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等草民醒来,发现自己在客栈外的草丛里,还被人换了衣服,本想起身回来,却一动不能动,话也说不了,紧接着,就被官爷们绑起来带到了后院,再后来,您就来了……”
南瑾言环视了一圈客栈,看着掌柜问道“你这客栈开了多久了?”
“草民在此处有些年头了。”
“为何不见伙计?”南瑾言又问。
“本来是有的,生意不景气,让他回家去了。”
南瑾言笑问道“莫不是今天才不景气让他回家的吧?”
掌柜惶恐的回道“草民,草民不知您是何意?”
“拿下!”南瑾言语气平淡,一令出,护卫已拔刀架在了掌柜的脖子上。
“这里是南晋和北黎的交界处,两国关系虽然紧张,但却有商贸往来,再不景气,也不该门可罗雀,如果本宫没有记错,这个客栈可是唯一的歇脚之处,所以,这里没有其他的客人,是因为你们在等本宫,对吗?”
掌柜的都快急哭了,慌忙喊道“草民冤枉啊!草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草民真的是这家客栈的掌柜!”
“冤枉?本宫记得你刚刚说过这里并没有伙计,既然没有,那你之前为何高声吆喝‘上房一间’?你是在告诉某人,本宫到了,对吧?
本宫刚进来时,你就不停上下打量,是为了确定本宫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可有说错?所以,你虽不是他们的人,却也是同伙。”
南瑾言说完,掌柜的瘫软在地,大哭道“草民……草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活命……”
“嗯……”南瑾言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睛,戏谑的说道“让本宫想想,是谁,走漏了消息……”
就在南瑾言审讯掌柜的同时,左卫率已经带人把这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都搜查了一遍。
“殿下!”左卫率拱手道“启禀殿下,车夫不见了。”
南瑾言走到掌柜的面前,俯身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假话,本宫就砍下你一个手指头,听清楚了吗?”手一伸,“拿刀来……”
左卫率从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递给南瑾言,“殿下,此刀削铁如泥。”
“听见了?”南瑾言用刀背轻轻拍了拍掌柜的脸,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