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几乎同时屏住呼吸,隐约间,似乎真挺像某种警报声。
“什么什么声音”
段进波懵道,丁实春又揪着段老头去听:“老段,你听”
老实巴交的段老头竖着耳朵听了会儿,说道:“嗯,听到了,警车来了”
丁实春倏地惊乍:“完了完了,该不会那贱人报警了吧??”
段进波目光呆滞的发了会儿神,说道:“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手机在我这,她报哪门子警”
丁实春这才暂时稳下心:“那就好那就好”
可三人仍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一动不动就这么僵在原地。
逐渐,那警车鸣笛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直到刺耳,丁实春再绷不住了:“不对啊儿子,这声音怎么越来越响了还,好像,好像就在咱家楼下……”
话音刚落,警报声也停了,即刻便听到楼下传来一铿锵有力的声音:“有人吗!”
三人立即像热锅蚂蚁原地打转着,丁实春碎碎念道:“怎么办怎么办还真是找我们家来的”
沉默多时的段进波突然脖子一粗,低吼道:“来就来,老子怕他啊!”
丁实春连连摆头,突然眼睛一亮,抓着段老头便道:“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个胶布把那扫把星嘴给封上啊,千万别让她出声知不知道啊”
段老头缩着头道:“要去你去,我才不去,这么大个活人,你还想捂人嘴巴,自欺欺人,这下知道怕了”
丁实春即刻被气得浑身发抖,咬牙道:“好,好你个段定华,你不去我去”
她说罢便往楼道口走去,刚到楼道口,三名穿警服的男人已经上了楼来,同她碰了个正面。
领头的男子勾嘴笑了笑,说道:“你们不出声,我们只能不请自来了,这是段进波家吗”
神色惊慌的丁实春赶紧迎道:“那个,警,警察同志,请,请问有什么事找啊”
男子往内屋里瞅了一眼,说道:“看来是这里了”
男子绕过丁实春,不慌不忙踏进大厅,望了望四周,目光最后锁在垂头不语的段进波身上,说道:“段进波?”
段进波咬了咬牙冠,倒还昂首挺胸起来:“是”
男子勾嘴又笑:“承认倒挺快,你老婆人呢”
谁能想到来人直接就开门见山,丁实春立马笑嘻嘻的挤在两人中间:“噢您是说我儿媳妇啊,哎哟喂好不巧,她她她今儿上午就回娘家去了,这孩子,回去也不打个电话来,也不知道到娘家了没,教人怪担心的呢”
男子嗤笑一声,说道:“你们把人家绑了关着,叫人家怎么给你们打电话”
丁实春头顶立即像劈了道响雷:“什,什么?”
就在此时,小景匆匆来到男子身旁,一副侦查到什么的模样,男子问道:“找到了吗”
“队长,杂货间”
于是一等人被带到楼道口后方的一间杂货间门外,门却紧闭。队长踢了踢门角,随即对旁边的丁实春淡然一声说道:“打开”
丁实春一家面面相觑起来,吓得那叫一个要命。
耐心渐失的队长倏地一声再次呵道:“打开!”
——
杂货间门打开,手电筒灯光扫到地板上那团分不清是货物还是人的物体上,众人直倒吸凉气。
那简直比关只牲口不如……
灼眼的光线里,女人凌乱的发丝下,那双极度浮肿的眼睛缓缓眨巴了两下,张了张嘴,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试图说话,张嘴就是阵来势汹汹的呕意。难受的是腹部空存,没多的东西给她呕,哪怕一包唾液。
——
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新的蓝天,新的世界。
——
很久之后,那队长终于平复好情绪,然而声音却仍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