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变故看似经历很久,现实却只过去了十几个呼吸。
冷凌弃化身的狼人清晰映照在时一晨的心头,他右脚轻点,一个起跃落到冷凌弃身后,左脚脚尖在其大椎穴上轻轻一撞。
冷凌弃猩红的双目顿时一暗,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猛烈前扑的身躯借着惯性奔出去很远,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然后被弹回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扑在那里。
无情在时一晨怀中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嗔似喜,尽是复杂之色,面颊如同火烧云一半,红晕中包含着娇羞与窘迫。
就在此时,时一晨面色忽然巨变,只见无情脸上的皮肤表面正浮现出道道裂纹,裂纹内不断渗出鲜血,血色中闪烁着淡淡的白光。
她那脆弱的本体仿佛无法承受骤然变强的元神,竟隐隐出现破裂的迹象。
时一晨立即凝聚体内的灵力,裹挟着自己强大的精气神,从体内提炼出数缕极致精纯的生命力量汇入无情的体内,不断强化她的身躯。
生命力量乃人体之本,如此消耗挥霍下,时一晨的发丝中出现缕缕斑白,脸色昏暗隐约爬上丝丝皱纹,竟是有些油尽灯枯的迹象。
无情的躯体不断强化,表面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经络、骨骼、血肉变得愈发强韧,她的眼角滑下几道泪痕,不断朝时一晨摇着头。
便是诸葛正我也无法像时一晨这般毫无节制的挥霍生命力量,无情以为对方是在用生命挽救她,心中充满感动与抗拒。
嗯,她想多了,时一晨没有那么崇高伟大,让他舍己为人,下辈子吧!
如果没有“完美人肉沙包”的强大体质兜底,他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无情香消玉殒。
然后每年给她烧点纸钱,打理打理坟头的杂草,顺便除掉杀他全家的所有凶手,给她爹盛鼎天翻案。
嗯,他只能做到这么多,然后以后在漫长的岁月中,偶尔怀念一下这位内向、敏感、善良的好姑娘。
无情的泪水流淌的更快更多,梨花带雨的咬紧嘴唇,身躯剧烈的颤抖着,神色中充满痛苦,死死压抑着哀嚎的声音。
这次不是感动,因为时一晨以破妄眼看穿她的体表,精准的敲碎她扭曲错位的腰椎与腿骨,并以更快的速度重新接好。
铁手与追命都不是一般人,哪里不知道时一晨在做什么,早已自发的守在二人身前,为他们护法。
过程中,追命看得直打哆嗦,仿佛自己也跟着疼一般。
铁手眼中透露着紧张与期盼,身子激动地微微颤抖,这时候敢过来捣乱的,铁手决对会和他拼命。
几分钟后,无情的头用力后仰,全身都紧绷起来,周身肌肉开始无意识的痉挛,她的意志或思想几乎无法参与到这种感觉里,这种感觉只能以无孔不入来形容那毁灭性的力量。
这种力量折磨得无情心脏狂跳,嘴里压抑的痛苦声瞬间爆发开来。
大量骨骼迅速连接愈合的滋味着简直难以形容,仿佛有无数蚂蚁在撕咬你的骨头,是一种疼到骨髓、痒到骨髓的极致痛苦。
这种痛苦不断紧绷、凝聚、扩大,等待这种感觉达到极致后,整个爆发开来。
幸亏生命力量十分强大,这种痛苦来得快去得也快,无情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中,她的身子无意识的打着哆嗦,嘴里偶尔发出阵阵低沉的呢喃。
其一身黑色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被时一晨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
砰,铁手郑重的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时一晨连忙闪到一边,身子一个踉跄,跌坐在无情的床边。
魔教下属敬他、畏他,没少朝他叩首,拦都拦不住;敌人求饶时向他磕头的同样不少。
但自己人,或者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