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大穴的绣花针。
东方不败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征兆,委实可怖可畏。
但时一晨也不是易于之辈,挡住东方不败的进攻后,手腕微转便即唰的一剑,向他咽喉疾刺过去。
这一剑刺得快极,东方不败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便在此时,时一晨只觉左太阳穴传来一阵微微凉气,不禁向右侧了侧脸,跟着手中长剑向左荡开。
东方不败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的针在差点刺中时一晨的太阳穴,跟着缩回手臂,用针挡开了时一晨这一剑。
幸亏时一晨这一剑刺得也是极快,又是攻敌之所不得不救,迫得东方不败收针而退。
东方不败手中这枚绣花针长不逾寸,几乎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竟能拨得时一晨的长剑直荡了开去,武功之高,当真是时一晨此世仅见。
东方不败笑赞道“剑法很高啊!若不是内力不济,我可挡不开你的剑。”
时一晨微笑道“我可不是内力不济呢!”
这个世界里,他志在剑试群雄,磨砺剑法,所以与东方不败对战时,仅动用与其内力质量等同的灵力,并未以力压人,若他火力全开,东方不败大意之下,很可能被这一剑重伤。
唰,剑影闪动割破空气,时一晨开始主动进攻,剑招奇险无比,如雾似幻,招招攻向东方不败要害。
东方不败手中的绣花针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每一下都准确找到长剑的落点,将时一晨刺来的剑影尽数拨开。
时一晨清晰看到他出手的轨迹,这绣花针四下拨挡,周身竟无半分破绽。
他长剑直刺,攻向东方不败咽喉,东方不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拈住绣花针,向上一举,挡住来剑,长剑便刺不下去。
时一晨剑身微震,但见红影闪处,似有一物向他左目戳来,他既已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长剑借着本有的震颤之力,也向东方不败的左目急刺。
剑身长于绣花针,东方不败这一刺同样刺不下去,只有转变方向,朝他左边眉心划去。
他长剑翻转,剑尖微微弯曲,竟又朝东方不败咽喉挑去,东方不败连忙向后跳了开去,避开了他这一剑。
东方不败感叹道“华山剑法、衡山剑法、还有泰山剑法,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竟把这些剑法练到如此地步,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
时一晨笑道“再不可小觑的剑法,不还是被东方教主挡住了?教主手中的绣花针才是不可小觑,日出东方,唯我不败,教主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
东方不败娇羞一笑,道“呀,你的嘴可真甜,奴家有些喜欢你了呢!”
时一晨续道“时某可没这个福气,瞧,你家大总管吃醋了!”这是他在这个世界首次透漏自己的姓氏。
东方不败转头见杨莲亭对他们怒目而视,连忙柔声道“莲弟,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
说罢又化作一团红影冲向时一晨,一根普普通通的绣花针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不容对方缓出手来还击一招。
时一晨剑路稳健,如一颗劲松屹立于风雨之中,剑影行云流水般左拨右挡,兀自好整以暇的连赞“好针法,好剑法,好速度!”
东方不败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两根手指拈着一枚绣花针,如红色云雾般在时一晨周围穿来插去,趋退如电,竟没半分败像。
时一晨见过辟邪剑谱,但还未深入研究,只见东方不败的绣花针虽有辟邪剑法的影子,却早已脱离其中藩篱,达到一种更高的境界。
他不再被动防御,当下舞动长剑,尽往东方不败身上各处要害刺去,东方不败的身形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时一晨的剑尖剑锋总是和他身子差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