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容从头至尾连背三遍,见她确已记住这小半内容后,说道“珊儿,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关键,不明其中道理,日后甚易忘记,从今天起,须得朝夕念诵,夜色不早了,明天辰时再来这里找我。”
岳灵珊背的头有些大,机械般应道“是!”
就待岳灵珊准备离开时,风清扬忽然厉声道“珊儿,除你之外,我不想见任何华山派门中之人。”
岳灵珊从迷蒙之中惊醒,疑惑道“太师叔,为什么?您连我爹娘也不见吗?”
风清扬语气转和,神情抑郁道“珊儿,我跟你既有缘,亦复投机,我暮年得有你这样一个好孩子传我剑法,实是大畅老怀。
但上一辈的恩怨太过复杂,你见到我的事,连对你父亲也不可说起,免得令我为难。”
岳灵珊心中酸楚,道“太师叔,那为什么?”
岳灵珊没见过祖父祖母亦或外祖父外祖母,也未体会过隔代亲的情感。
所以她发自内心的亲近风清扬,除了将其当成师门长辈,更把他当作爷爷一般,对风清扬升起一丝孺慕之情。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好孩子,不要问了,下去吧,明日再来,”
岳灵珊眼圈微红,道“是,灵珊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
风清扬轻轻抚摸她的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说罢转身下崖。
岳灵珊跟到崖边,眼望他瘦削抑郁的背影飘飘下崖,在后山隐没,心中难以抑制的生出浓重的悲伤,她有一种预感,独孤九剑学成之时,就是她与风清扬离别之日。
岳灵珊忽然把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大喊道“太师叔,你不让我对爹爹说,那我可以告诉娘亲吗?”
山林中久久没有回复,岳灵珊哭着呢喃道“您没有回答,我就当您默认了!”
岳灵珊承受了这个年纪所不能承受的压力,心中酸楚悲伤,自然忍不住想找人倾诉,发泄般的大哭一场,她最先想到的人就是温柔和蔼的娘亲宁中则。
岳灵珊是哭着下山的,一边哭一边继续背诵一小半总决式,好在从小生在华山,对复杂的路况很熟悉,归途时才未出现意外。
她回到华山时没有惊扰任何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发泄一番,第二天神色如常的来到思过崖,又花费一天时间,终于将总决式背全。
第三天,风清扬让岳灵珊将总决式背三遍后,说道“珊儿,当年我学这一招,花了三个月时光,以你的悟性,或许半年便可,所以不可操之过急。”
“嗯,灵珊谨遵太师叔教诲。”岳灵珊恭敬答道。
风清扬将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诀式”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
岳灵珊先前硬记口诀,全然未能明白其中含意,这时得风清扬从容指点,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项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已。
一老一少一个认真教,一个努力学习,孤苦伶仃的风清扬体验到儿孙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抑郁愁苦的面容偶尔出现一丝笑容。
他虽然有时会嫌弃岳灵珊笨,但从未说过重话,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中,时一晨行遍华山遍野,踏遍各大主峰峰顶,将心神完全融入华山群山之中,观遍华山无限风光,体悟奇、险与秀美相映相衍之色。
他登过居高临险的东峰,卓然立于朝阳台,在开阔的视野中笑看红日初升;
他攀过千丈绝崖的西峰,体验似刀削锯截、阳刚拔挺、陡峭巍峨的险峰,放声吟诵“寄言嘉遁客,此处是仙乡”;
他跨过千丈绝壁的南峰,于华山极顶落雁峰顶感叹“呼吸之气想通帝座矣,恨不携谢眺惊人句来搔首问青天耳”;
他跃上四面悬绝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