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一展动处,发出灿烂宝光。
许多人认得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一番唇枪舌剑下,刘正风执意要洗手,哪怕今天洗不成,明天也要洗,为了好基友,洗手的决心坚定不可动摇。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什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
他们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他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
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群雄都吃了一惊。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
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太欺侮人了!”
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什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如此相胁,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
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
同时黄影幌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
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刘正风识得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
金盆既已被他踹扁,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
刘正风霎时间心念电转“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当下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
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
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什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那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
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果然听得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