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侵略如火,时而不动如山。
时一晨一手时家刀法发挥至极致,缠风式面对疾风,劈天式劈砍山林,斩浪式斩开大火,崩山式撼动巍峨高山。
劈天刚猛霸道、崩山强横雄浑、斩浪来势汹涌,但都被李慕白一一化解,直到缠风式时李慕白微微动容,这一把断剑终于与长刀相接。
剑脊贴着刀身,刚柔并济的劲气萦绕着两把兵刃,两人以兵刃为圆心,身形不断旋转挪移,起落进退仿若没有着力,专以神意运用之。
两人以兵刃当成交锋的战场,兵刃仿佛仅仅粘在一起,时一晨的灵力,李慕白的内力随着兵刃不断接触碰撞。
李慕白重在根基扎实,内功无比深厚,时一晨灵力储量虽远远少于李慕白的内力,但胜在质量,一丝灵力便能抵得上数缕内力。
这是一场于灵力内力运用上的交锋,灵力与内力在兵刃中粘连粘随,时而崩、时而震、时而泄、时而涌,张弛有度松紧关联,阴阳刚柔各种劲力被二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后只听得一声脆响,长刀与断剑的刃身化为道道细小的碎片,李慕白长袖一拂,无数碎片朝时一晨迸射而来,时一晨以仅剩的刀柄施展出截雨式,道道碎片被崩飞反射,二人各自飞身而退,于十步外相对而立。
时一晨面颊上出现一道淡淡的血痕,手臂肩膀处若隐若现间渗出些微鲜血,李慕白长衫破烂,虽狼狈,但却毫发无伤。
一场看似平局的打斗,但时一晨心中清楚,是他棋差一招,输在战斗中的应变,也输在对灵力的掌控。
李慕白身入渊渟岳峙,身形虽有些狼狈,但却不失宗师风范,没人知道,他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
时一晨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兴奋道“不愧是李慕白,今日甘拜下风,日后再来讨教。”
李慕白握着剑柄抱拳道“阁下过谦了,自慕白出道以来大小战阵无数,首次碰到阁下这般好手,慕白拼尽全力却只伤到阁下皮毛,不敢言胜,日后若有机会,慕白亦期待与阁下交流。”
时一晨笑道“那我们说好了。”
李慕白抬手将剑柄甩出,时一晨接过剑柄后微愣,伸手扔过刀柄,随即拱拱手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