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明山,能有一份官府的工作,那比地球时候考上公务员还要光宗耀祖百倍。
毕竟修真和当官比起来,大家都乐意当官。
一来,朝廷官府比修真门派强,这一点从修真门派交税就能看得出来。
二来,官府待遇比修真好,修真者动辄搏杀拼命,死亡率很高,还经常风暴日晒,哪儿有官府好啊,包吃包住,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如果能够建功,还给你发功法灵丹,让你提升修为,提高寿元,再不济,平庸一生,还能锦衣还乡,朝廷还给你发一笔钱,足够养老。
所以李独秀花了几十万两白银,能够混入更府,那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最起码李独秀是没想过能买到一个打更人的位置。
这个职位虽然现在看起来不起眼,但是胜在安全朴实,以李独秀应届毕业生的实力,完全可以驾驭,再往上看去,前途杠杠的。
总的来说,李独秀非常满意现在更夫的职位,能吃到公家饭,在这个草芥人命的修真世界里,真的是一个福报。
而且这个只有夜里去打更,白天是可以睡觉的。
也就是说,这个工作和自己教师弟师妹学习两不误,堪称李独秀专身打造的工作岗位。
一夜过去,李独秀安排完师弟师妹的作业,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舟阳宗开始了今天的当班。
李独秀特意去杂货店买了一封上好的玉须膏,这玩意,形状如香烟,吃的时候叼在嘴里,慢慢咀嚼融化。
李独秀听说,上年纪的人都很好吃,咀嚼在嘴里仿佛是牛皮糖一样,很耐嚼,而且味儿很冲,有点像是姜蒜辣椒混淆的味道,想来那个老栓头会喜欢吃。
天,终于暗了下来,李独秀站在更府门前,身披蓑衣,看着一队队的打更人走过面前,这些打更人都是两两成群,他们有的去了左边,有的去了山上。
风吹过头顶的气死风灯,灯笼发出簌簌的声响,今天夜里有点冷。
“哪儿来的小子?”
一个卖菜一样的破锣声音传来。
李独秀抬头看去,斑驳的气死风灯下,那老汉漏出来了尊荣。
他的个头不算高,一米七五上下,刀削一样的蜡黄脸颊,薄薄的嘴唇有些歪斜,再配上那熠熠放光的眼睛,这让李独秀想起了一个人,独立团团长李云龙。
如果把他身上的破蓑衣和更锣拿去,换上一身土八路的行头,他完全可以去当李云龙的替身了!
那老头儿看李独秀直勾勾盯着自己脸,咳嗽起来,“别看了,我都七老八十人了,又不是小娘皮子,有个什么好看的?”
李独秀赶忙笑道,“您就是老栓头吗?”
老头儿眼一横,“什么老栓头?你这年轻人会不会讲话啊?老头儿姓李!叫我李师傅。”
李独秀脱口而道,“姓李,难道说你叫李云龙?我恰好有个朋友就叫李云龙。”
老头儿哼哼道,“小伙子蛮会攀关系啊,不过老头儿我可不叫什么云啊龙啊!老头儿我叫李不白!”
李不白?李独秀看了看那老头儿,是挺黑的,的确不白。
李不白道,“你是陆丫头安排的那个新来打更人?”
李独秀展示了一下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是的,李前辈,我叫李独秀,我们同姓。”
李不白朝着李独秀背后的更府扫了一眼道,“陆丫头人呢?”
李独秀看了看门里,“不知道,今天我还没见到呢。”
李不白朝李独秀挥手,“看不到算了,走了,走了。”
李独秀跟着李不白走出了更府,朝着秋明山旁侧的孤鹜峰走去,夜里的风吹过李不白的肩膀,蓑衣飒飒作响,门派山道上,两个打更人,一前一后,前面的李不白提着个气死风灯,后面的年轻打更人敞开了嗓子,吆喝起来。
“天干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