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喝道。
待行近些见了他们各个手执兵刃,脸色瞬时暗沉下来,一边悄悄朝身后做了一个手势。
徐簌延没想到会在此间遇到大股官军,想避开已是来不及,一直在想得宜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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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城关过来,是驻地军营的人,还是神哨营的人?”
他的说辞还未想好,邝齐云又问了“快说,你们是甚么人?这大半夜的想要干嘛?”
糊弄不过去了。
执械夜聚,实在难以自圆其说,徐氏众人都暗暗握紧了手里的刀兵。
狭路相逢,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在等最后的命令。
“拿下!”
“杀!”
顾修平和徐簌延几乎同时喊了出来,事已至此,他们皆知己方已无退路,唯有一战!
“唰!唰!唰!”拔剑抽刀之声刺破夜谧。
徐九执剑在手,如鹰鹞一般冲向邝齐云。
“来得好!”邝齐云一声冷笑,翻身跃马,横刀迎了上去。
“铿!铿!铿!”金器切
、砍、劈、凿之声传来,眨眼间二人便交手了三十几招,谁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原本,徐九想着自己快速出手先斩杀了这个军官,敌方其余将士看了定然士气受挫,如此己方便可占得先机了。哪里想到这个粗犷汉子的身手竟也如此了得,不仅刀法刚猛,内力也雄浑纯正,便在江湖上也该是个名头响亮的人物。
“这些人是甚么来头?其间竟有这等高手!”
脑中思索可不耽误手上功夫,二人对打间不觉已上了巷侧的瓦房。
徐簌延领的这队人皆是徐啸衣、徐啸石亲训内门子弟,武功之高自不必多说。然,与对方一群大头兵对上,竟也堪堪能以一敌二尔。官军人数远多于己,如此下去显然大不妙。
“簌遄,你快带人去驻地军营和郡政司府,这里我们先撑着。”徐簌延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平,正声谓弟弟道。
三队人马分头行事,他也不知驻地军营和郡政司是甚么情况,但眼下,他也只能寄望于他们已经成事了。
“哥,我这就去!你自己小心!”徐簌遄咬牙应道。说完,引着五骑折身朝普华街飞奔而去。
甫一交上手他便知道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官军,己方这八百坚持不了多久。
今晚,徐家行大事,城关一定要拿下,晓春巷这一战,绝不能输!
“哥,等着我!我这就去搬救兵!”徐簌遄双眼噙泪,紧咬牙关,策马朝驻地军营狂奔。
夏承焕派顾修平领这六千余人入城抓端木玉,自然是对这六千人的战力有把握了。端王府、前颐王府、睿王府、秦国公府、执金令府几乎所有的亲兵、护卫,加上夏牧仁在神哨营中的亲信,这六千人的单兵战力之强的确远超徐家人所料。
“杀啊!”
这些徐家内门子弟皆是徐家自小收养的孤儿,是吃徐家饭才得以长大的。在他们眼中,徐家就是天!
天,绝不能塌!
为徐家而死,他们甘死如饴,毫无畏惧。
“杀!杀 ”每一声戛然而止的喊叫,都伴随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阿母,外面吵的很。”
“嗯,戏班子夜里排戏,别理。”
“叫得好大声。”
“天冷,想来他们是光膀子冻得受不了罢。阿伢,别听了,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