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白衣军所知多少?”穆丹青冷声问道。
“甚多。”
“你对北征军所知多少?”穆丹青又问。
“甚多。”
穆丹青脸色不悦,又问“你觉得白衣军会放我们过坦州?”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的大军只管开赴坦州,白衣军留给公羊王府的银甲军去对付罢。”端木敬正色回道。
他的话说得极笃定,且这种事,也绝不可能拿来开玩笑。
穆丹青一脸狐疑,好半晌才问“公羊洵决定降我们了?”
厥国在招揽公羊王府,他作为大将军自然知情。但这些年,公羊洵一直言辞却拒,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
“来之前,我刚从公羊王府回来。”端木敬不置可否。
“你如何办到的?”穆丹青大笑问道。
端木敬摇了摇头,回道“非是我办到的,是皇上办到的。利诱之,害警之,威慑之,恩拢之。而且,我们已提前把公羊王府投效厥国的消息传了出去,又‘无意’把银甲军参与鹰啸峡伏击夏牧阳的物证传到了白衣军。处于此境中,他若不降死路一条。”
穆丹青深深吸了一口气,正色回道“好,既无后顾之忧,十二日之内北征军前锋营必定兵临楚州城下。”
“嗯。‘千里眼’在南境暗储了十年的粮草想来足应你一月之需。以胥先生之能,一月之内白山往楚南的粮道必通。”端木敬点头应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忙开了。他们都各有要务在身,不敢耽搁。
网不算是一种武器,却是很多武器的克星,尤其是带刃钩的铁网。
混乱中,断离忧只觉得眼线一道稀疏的黑影闪过,而后全身各处便传来了剧痛。
“是钩网!”
意识到缚在自己身上的是何物后,他的心底只剩绝望。
钩网也叫天罗地网,一旦被网住便任人宰割,几乎十死无生。
秦广恩和陆兆由的人已经赶到了,一张又一张的天罗地网朝着九殿死士聚集之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