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那人却是凭手为刃,以脚为兵。如此劣势下还能一招制敌,其武功可见一斑。
胜负已分,两名府丁快步走上四方台,把那肥脸汉子扶了起来,架着走了下去。
“下一个!”武校执事冷声喝道。
有了这个示范,抱着侥幸之心的人瞬时便退却了,接连出现了几个弃权轮空。
第二个上台的是个白发老者,他原本是排在第六的,见前面四人皆落荒而逃,他的脸上露出了鄙夷之色。
“沧州游水平,领教高招!”
很显然,这老头的武功甚是不弱。比试一开始他便一阵急攻,一对锥子在他手里疾刺急戳,经逼得徐家的白衣门人连连后退。
“哇,高手!这是个高手!”
“游水平?沧州甚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不出世的高手了!”
“啧啧啧,这位游先
生的武功,只怕比之十三大门派的掌门人也不遑多让了罢?”
“喝,沧州游水平这个名头,今日之后只怕要响遍整个武林了!”
见识了老头的身手,台下响起了各种各样的论议,然,无疑都是些赞美之辞。
台上两人交手百余招后,台下的嘈杂声戛然而止游水平胸口接连中了白衣人两掌,身形未能稳住摔倒在地,且上半身已经出了武校圈的界限。
依着规矩,他输了。
游水平很快便站了起来,死死盯着眼前的白衣人。
他感觉得出来,对方两次出掌前皆有收力,显然并无伤人之意。
“若州徐家多英才,老夫总算是见识到了。此战是我败了,敢问少侠是徐家几位公子中的哪位?”
徐家二代中徐簌野、徐簌谟、徐簌延几人在江湖上皆大有名头,败在他们手上,也不算丢人。可惜,他深处辟地,徐家的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老先生谬赞了。晚辈是徐家外门弟子,论武功,在师门中实在排不上号,不敢自报姓名。”白衣青年双手执了一礼,轻声回道。
不是徐家的精英子弟!
眼前这个在台下众人看来“身手超绝”的年青人竟不是徐家几位公子中的某一位,而是一名外门弟子!
“哗~~~”嘈杂声如浪花一般此起彼伏。
“徐家竟有如此多的少年才俊?”
“难怪十二大门派原想抛开江湖上的小门小派自顾武校,直接决选武林盟主。现在看来,大宗门的底蕴实在有着天然的优势。我们这些江湖上的小门小派、独行游侠跟他们比,可真差得远呢!”
知其一叶,可知其貌。
徐家一个外门弟子尚且有这等高强的武艺,何况嫡亲弟子?何况徐家的三位老爷?
其他几大门派或许不如徐家,却也差不到哪里去。
看着台上坐着的那些不相熟的老少,台下这几万人皆油然生出了一丝敬畏。
这是弱者对强者的敬畏。
虽不曾比试过,但他们却能想到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如天与地、云与泥,相隔十万八千里。
嘈杂声渐渐归于平息,九成九的人都已抛下了跃跃欲试的想法。
游水平的武功,他们都看到了。这数万人中又有多少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