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河一惊,惊呼了一声“哦?”
二人对答间,止濂便行了进来,见别派两位长者在,忙行礼道“易掌门、严掌门好!” 礼毕再向湛明、湛为行礼报道“师父、师叔,我小师叔刚刚也到徐家了,便歇脚在东苑的‘门庭’。”
他好像突然想起一事,又道“哦,对了,他同行还有一位蒙面白衣女子,说是给小师叔疗伤的素心宫济世堂堂主。”
“易兄、严兄,我和湛为要去看一看小师弟,你们要不要同往?”湛明从座上起身,笑谓二人道。
易麒麟也站了起来,回道“严兄,一起去看看他罢,也不知他伤好些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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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四人跟在止濂身后,快步往梅远尘、云晓漾落脚的“门庭”行去。
五人走后,“神阙”外的廊道中一名灰衣男子急急忙忙跑开了。
“你可瞧仔细了?”张遂光一手按着酒坛口沿,一手抚膝,紧盯着眼前的灰衣汉子冷声问道。
灰衣汉子只觉得后脑勺有股凉意,忙回着“是,帮主。小的亲眼见他们朝东苑行去了。”
“四人都去了?”张遂光又问。
“回帮主,小的瞧得真切,他们一行有五人,除了带路的小道士,其余四人分别是易麒麟、严沁河、湛明和湛为,绝不会错的。”
张遂光提起酒坛,咕噜咕噜灌了一口酒,笑道“下去罢。”
“恨红尘,你以为真武观当真能护你周全么?自你叛变九殿便注定了非死不可!”灰衣汉子走后,张遂光看着院外,轻笑道。
他要杀恨红尘自不是只因她叛逃九殿,更大的缘由是,她知道安咸盐运政司府的灭门惨案,真正的凶手——是九殿。
如此大的把柄被她握着,张遂光怎可能允她活着,何况她此刻正在若州。
倘使他最终击败诸强问鼎武林盟,她却不合时宜地说出了此事,那他岂不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张遂光一口将酒坛中的余酒喝完,将酒坛放在茶案上,欺身一跃,消失在了院落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