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声叫了出来。
想着他们或许便是屠戮安咸盐政司府的凶手,梅远尘哪里还能存半点善念?夺下他的骨钺后,一把插在了他腿上,顿时皮翻肉绽,血流汩汩流下,还带着蒸腾的白汽。
“啊 啊~~~”
他那样子,自没办法再问话了,梅远尘又回到肩胛脱臼汉子的身边,狠狠一脚踩在他右脚脚踝处,厉声问道“快说,你们是甚么人!”
“要你命的人!”
一个冷厉的声音,从他身后蓦然响起。
云晓漾坐在茶案旁,竟觉有些烦闷。
素心宫门人自小修习素心宫,性子向来都是冷清如寒潭之水,便是独自在闭室待上日,也丝毫不会觉得寂寥。
“我这是怎的了?往日里认药、行气也从无人作陪,也不觉得时间难熬啊,怎今日这般耐不住?”
“他在房内待着,也不知会不会如我一般寡趣?”她的脑中很自然便想起了梅远尘,一时心底又升起了异样之感,“早些在楼下,他倒是胆子大,伤还没好便敢跟人动手。”
想着她多半是为了护自己才出的手,不免又觉得甜滋滋的。
“他的伤还未好,跟人动过手也不知碍不碍事,我得去瞧瞧才好。他那人,可真有些不知轻重呢。”
有了这个主意,她便坐不住了,拿起针包便开了门。
“咚!咚!咚!”
“咚!咚!咚!”
过了许久,也不见开门,云晓漾料他当不在房中,忍不住骂道“且不知又跑哪里去了?身上的伤还重着呢!”
行到楼下,见掌柜正坐在掌堂处便行过去问了。
“哦,梅公子交代过的,他去街上采买些日用,叫姑娘不必担心。”掌柜的呵呵回道。
采买日用?
“是了,我怎忘了去给他置办两件冬衣呢!他身上那袍子可有些单薄了,本就有伤在身,可莫要着凉引了风寒。”云晓漾懊恼地想着。
她行到门口,突然想起此地新来,可不知坊市在哪,乃折回至掌堂处问掌柜“掌柜可知,左近可有哪处卖袍子的?”
“哦,有的。出门左拐行三里余便有一家‘织云庄’,那里甚么装服都有得卖,姑娘尽可以去瞧一瞧。”掌柜的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