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乃人生乐极之事!呵呵 ”
夏牧炎沉沉叹了一口气,一脸痛心道“你自以为知我!”
“王爷,我们的人来报。这两日夏承炫、湛明都去过端王府,具体他们谈了些甚么便无从得知了。”何复开这会儿本是来报讯的,给夏牧炎念过经书,竟差点忘了,回神过来后急忙又报道。
“他们去端王府?不是说端王油尽灯枯了么?难道是假的?”夏牧炎收起了适才的肃穆,笑着答道,“不妨事。便是他没病也不妨碍。这时候,他不会站出来的。也不敢站出来。”
皇子间的相杀篡位,历史上比比皆是。然,摄政篡位者,却亘古未有。
能摄政者,皆是公正、持中,深受新人的贵重皇亲。若趁皇权新老交替之际窃而取之,世人以为国贼。
端王重誉,怎愿背负这千古骂名?何况,夏牧炎早已在市井、朝堂时间散布了端王欲与夏靖禹合力铲除赟王府,离端王世子夏牧舟为新君的谣言。
三人成虎,谣言如刀,杀人、伤人于无形。
“王爷,倪居正怎么办?”何复开又问道。
胡秀安派人传来了密信,他的人已经拿下了倪居正,此刻已秘密关押了起来。
“他?”夏牧炎顿了顿,道,“他呀,你看着办罢。”
回去路上,夏承炫弃辇从骑,一路飞奔。
“世子,承炫世子来了。”端王府的老管家行过来报道,“瞧他的样子,好像很着急。”
夏牧舟一脸的烦躁,嘀咕道“他又来做甚么?往这里跑得再勤,端王府也不能助你啊!”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的,脚下却已在往偏厅行。
夏牧舟到偏厅时,夏承炫已站在了那里,胸前紧抱着一个木匣子。
“承炫,是有事么?”夏牧舟行上前问道。靠得近了,见了他前额、脸上、脖颈处皆有伤,心中不免生出一股恻隐。
夏承炫知道此事只有找端王才有用,急道“端夫子呢?我的确有极其重要的事要报知夫子。”
“能否跟我先讲一讲?”夏牧舟沉声问道,心中想着,“父王不想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若承炫还拿着这事来找父王,我应帮他挡着些才是。”
夏承炫自然信得过他,不假思索答道“我找到了夏牧炎暗通厥国、沙陀,陷杀我父王及贽王的明证!”
“甚么?”夏牧舟大吃一惊,忙领着他往父王的寝居行去。
悬宁老和尚为自己而死,端王心中甚是不安,自醒后便一直在寝居密室替他念经超度。
形势如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虽已病愈却一直未出过寝居,贴身伺候的人日夜不停地守在他房里,便是想让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都城中的大小事都莫要再来找自己。
“咚!咚!咚!”暗室的隔门上传来三声叩响。
“这时候,还有谁会来?”端王拄着杖,行过去开了门,“承炫?你怎又来了?”
夏承炫一离开凌城斋,张遂光便召来了九殿八位大师傅及李学辞。
“断离忧,你一会儿设法混出城,务必把这封信送到城南的白衣军大营。”说着,递来了一个信封。
一个薄唇浓眉、丰鼻朗目的青年男子行了上来接过了信,问道“殿主,信要交给何人?”
“贽王府,秦胤贞。”张遂光简言回他。
断离忧微微躬了躬身,快步朝厅外行去。
盐帮的九位大师傅中,断离忧的轻功最好,又擅长伪装易容,这种“蒙混过关”的事,他已不知道做过多少次。
“久无情,这封信和这方棱印你拿好。”张遂光指了指桌上的一封信和一个小绸包道。
一个眼窝深陷的干瘦老者行上前几步,取过信封和绸包,又打开绸包看了看,果然,里面有一方甚为奇特的异形印。印身有六个不同形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