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只见他脸上神情焦虑,犹如憋尿一般,左右不得自在。
这华服老者,便是徐家家主徐啸衣了,乃是当今武林排第三的高手。
徐啸衣毫不理会这高胖老者,手上剑招越走越疾,越行越厉,渐渐形成一道道虚影。
一百一十二路徐家剑法使完,还剑入鞘,徐啸衣顿觉全身各处无不舒畅。高胖老者见他练剑既毕,急忙行过来报道“老爷,朝廷衙差刚刚来过,留下这本‘官牒’便走了。瞧他们的神情,想来不是甚么好事。”说完,双手将红皮折本递了过去。
徐啸衣接过官牒,快目一扫,脸色渐转阴沉,一旁的高胖老者默然伺立,战兢不敢言。
“师父,朝廷的狗官儿被厥邦的人杀啰,皇帝老儿丢个破本本儿便要我们去帮他杀人?哪里有这么爽快的事!要我说,我们就不去理会他,咱这护钟山山高路斜,难走的很,看他们啷个样上来!”错阿衣西叉着腰,骂骂咧咧道。
“你个傻儿!朝廷要吃了心思要来剿我们,凭我们这点山险哪里阻得了?何况这次厥邦龟孙杀的刘近北是我们宣州的同乡。那可是个出了名的好官,十几年前,他在宣州为官,为师且还受过他许些恩惠,却一直没得机会回报他呢。哎!怎就被人杀啰!”马全德一脸怒气骂道。
“师父,我们真要去都城赴那六月初六的征召么?”马全德大弟子赵晓杰问道。
不只是秦州苦禅寺、若州徐家、宣州护钟山,江湖中有名气的大门派尽皆收到了朝廷衙差送去的征召官牒。一时间,受召的门派皆如临大难,忐忑不得安宁。
徐啸衣负手立在水池边,手里来回攥着官牒,望向初升的太阳,轻轻说道“圣召既出,从此江湖再无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