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出头,怎奈何被夏承焕抢了先去,回来后每每想起心中总是不乐。
“诸葛星辰么?”梅远尘只觉刚刚诸葛星辰见不敬而怒,计其果而忍,顺其势而终,实在当得上“智勇机谨”四字。
也不知夏承炫听见没有,只见他仍是呆呆望着,并不答话。
“你说的承焕世子吗?”从早前的院监门外对峙,到刚刚的膳厅冲突,夏承焕始终不偏不倚,尽力斡旋,实有一股大将作风。且先前他对自己父亲评价既高,令梅远尘对他心生好感。
“远尘,你还看不出来么?”夏承炫用力坐起身,看着梅远尘,露出一脸不可思议之相。
“甚么?你看出来甚么了?”梅远尘一脸茫然问道。
夏承炫从床上起身,拿了一条圆凳行到梅远尘跟前,与他对向坐着,耐心说道“你还未看出来么?在院监门口,他是故意使小厮作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强行要先于我们去占学舍。他这是做出一副出头的样子,笼络身旁那几个人的心思。在膳厅之中,他定是故意激怒诸葛星辰,借机解释诸葛云逐之事。他便是想让诸葛星辰知道,他并无意与诸葛家为敌。在膳厅中致个歉打甚么紧?两次承焕调停,看起来似乎都是他最受气,实则,两次他皆是最大的受益。哎,夏承灿,我先前确是小瞧了他。”说完,接连唉声叹息,颇为好笑。
梅远尘听他娓娓说来,只觉不可思议,深深地望着他,良久乃道“承炫,我亦小看了你!没想到,最最聪慧的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