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开始近于颐、颌二王,而疏远贽王。
“你当是梅大人家的公子罢?”夏承焕笑着对梅远尘道,“父王曾与我言,令尊梅大人经世治政之才,实在当朝罕有。承焕缘浅,恨不得一见。”
梅远尘自幼受教,常以父亲为榜样,今日既听夏承焕对父亲竟是这般赞誉,一时对他好感陡增,忙执礼回道“远尘愚钝,未学得父亲万一,实在惭愧。”夏承焕笑了笑,望向夏承炫言道“承炫,进去罢!跟他们置甚么气?”言毕,硬拉着夏承炫袖口,往里走去。
四人寻到武南山要了学舍,总算安顿了下来。或许武南山有意为之,四人房间竟是一路相连。
“远尘,你可带了吃食,我现下可饿的紧呢!”夏承炫并未去自己房间休憩,而是一屁股躺下,趴在了梅远尘床上。
梅远尘本以为他要好一番生气的,哪知他竟丝毫不在意之前发生的诸般事故,开口头句话便是讨要吃食,当下笑道“我哪里有带?适才武大人有言,院监是有膳厅,你若饿了,我们便早些去膳厅罢。”海棠本为梅远尘备了好些果饯,梅远尘以为自己去院监乃是求学的,带着些吃食去,实在颇不适宜,便都留在了王府,此刻亦是饥肠辘辘。
“那还等甚么?”夏承炫说完,腰间一挺,竟直直从床上弹起。梅远尘一旁看着,又是讶异又是钦服。
夏承炫、梅远尘皆宦家子弟,起居饮食向不自理。颌王妃恐二人在院监内衣食无着,便遣了四个小厮随着二人,乃住在院监内,专供学子随从长住的外舍中。夏承炫、梅远尘才在位上坐定,小厮便端了好些碟饭菜来,瞧上去倒也丰盛得很。
“这院监膳食倒也合口,我今是真真饿了,不吃两三碗只怕都不得饱!”夏承炫一边嚼着饭菜,一边向梅远尘叹道。
梅远尘待要答话,蓦地响起一个手掌拍案之声“你说甚么!”听这声音竟是诸葛星辰。夏承炫、梅远尘二人忙放下碗筷,快步行去,见得眼前一番局面,夏承炫一脸邪笑叹道“还真是冤家易结不易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