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宁毅争锋,天下没有比他们两人更合适的了……”
“但是听其言、观其行,宁毅这两年在成都的安排,有圣王气象……”
“是啊,圣王气象,那我今日倒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家里没地啊!?你们家里都没地啊!?”
“你、你你……我等在谈道理,你岂能如此肮脏地揣测……”
“好啊,他宁毅杀出川蜀,首先分你家里的地——”
一个一个的房间,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出来,而在另一边的小包厢内,严道纶与于和中一面喝茶,一面听着隔壁传来的这些腔调。四方茶楼作为成都的核心舆论场,经营这边的严道纶等人平素也是这样听些大众的争论,此时严道纶叹了口气:“看,这便是外界不少人,对戴梦微此次所作所为的看法。”
于和中喝了口茶:“平素这位唐启唐夫子道貌岸然,此次倒像是气急败坏了,这岂非在说,他支持戴梦微、反对华夏军,不过是因为家中有地。”
“他说的也不只是这个。”严道纶却摇了摇头,“他说的是,这天下会有多少人支持戴梦微……老实说,于兄弟,我严家也有地啊。”
“严兄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与大局无涉,只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于兄弟,我也有些乱……”
这日上午双方碰头,于和中心里焦急,原本想要直接去找师师,谁知被严道纶留下,先是聊了聊华夏军中有无龙姓高层人员的问题,随后又听着隔壁的吵闹,关于时局絮絮叨叨地说了不少话。严道纶这人心思深沉,今日与他谈的事情比往日要多不少,但于和中心思烦乱,难以一一揣测。
过去一年他在成都当关系掮客,过于顺遂。旁人多是找他办事,若有什么言外之意、藏着掖着,他自然便懒得办,而即便某些人怀着险恶用心,到华夏军这边过得一轮,也已经无所遁形。
此时在各种东拉西扯中吃过了午饭,直到准备离开时,于和中方才咬了咬牙,直截了当地问道:“严兄,其实……若此次事情真的无法收场,你是否有考虑过,咱们……投了华夏军算了?”
严道纶瞪着眼睛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此事……且再说吧。”
飘落的雪花中,于和中离开四方茶楼,朝宣传部的方向过去。
他前一天去到李师师的住所,最终没能见到人,这日去到宣传部办公的地点,通报姓名之后,又被告知,李副部近日并不在宣传部办公,至于干嘛去了,则无可奉告。于和中与师师平时算是私交,虽然偶尔求人办事,但并不往宣传部带,对这边并不熟悉。当下离开这边,又朝住处那边过去。
师师在成都的正式居所,是靠近摩诃池的一处小院。这边居住的都是华夏军的高层官员,外头有统一的勤务、接待、会客厅,每日里有不少人过来,或为公事、或为私事,先在外头的会客厅等候,待到经过审核或是通报,才会被人领进去。于和中对这边算是轻车熟路,对外头的接待员也早已熟悉,这时尚未到下班时间,公务繁忙的华夏军高层通常不在住所,于和中找到接待员登记,随后还寒暄了一阵,问道:“你说,李副部晚上会回来吧?”
“这个,一般会吧……”
“那我昨天待到晚上,怎么没见着。”
“最近哪个部事情不忙,就为了分田的事,派了一万多人出去了,你看,成都派出一万多人,那这边办公的还有几个?宁先生最近也不在成都啊……”
“这个我倒是知道,不过……李副部她,昨晚回来了吗?”
“……”于和中往日里来得不少,每次进去也很简单,但此时见他问到这里,那接待员犹豫了一下,“这个,于先生,我们有纪律的……”
“行,不问了。”于和中摆了摆手,“她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