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几条繁华大街,行至一高台高墙琉瓦的宫门前,门楣上琉彩纷呈的挂着一块写着'曦云宫'三个字的大匾,门外兵士威仪,拾级而上进入宫内,宫内外士兵仆从侍女见到流月皆低首恭礼。穿廊跨院,曦云宫院落水榭萦萦绕绕,花树林立,香气扑鼻。
匆忙之间流月带我进了一间空旷安静之地,将我安顿在临水而建的一间书斋便即刻离去。这书斋清净雅致,有小厅,有布满书籍的书架柜子,书案,有内室可休息之用,临窗条案放置有一把古琴。门外有廊柱,柱子上刻着一幅对联,上联是“曦山有崖思冷月”,下联是“静水无波渡流云。”檐下挂着一块木匾,上刻“风雨斋”,临门不远是个大大的一片水域,水波浩渺,水边水草芦苇丛生,有各种水生之花绽放,转书斋后面却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半人高的火红彼岸花,花头如火焰一般随风飘摆,在太阳斜辉的照射下摄人心魄。曾听说这彼岸花能通阴阳两界,是鬼域来阳界的一条便利之道,难道这就是曦云宫通阴界的鬼域之路?我好奇而又心惊。
夜晚降临,流月还没出现,只有几个侍女点了灯笼烛火端了些茶点来,我叫醒还在珠卵内沉睡的芊瑶充饥。
夜深了,我不禁等的有点心焦,看月亮渐渐越发的亮了,忽又躲入云彩使夜又漆黑一片,想起那绸缎店一脸尘土表情悲凄的周婶,我决定自己亲自出城去查看寻找周掌柜的情况。
安顿好芊瑶在内房睡好,我翻身出了院墙,抬头再看看月亮,今夜天空流云飞布,飘忽的灰云遮住半掩住脸的月亮让月光忽明忽暗,映衬着这夜晚的不安宁。
飞过高大城墙,城门紧闭,守门的侍卫斜靠在墙角打盹。放眼望去,见城外偏远处有一诺大树林,林里有暗淡红光细微黑烟飘出,我飞至林中,见一火堆正滋滋冒着黑烟,周遭却一人没有,只有火堆发出噼啪燃烧之声,显得黑黑的夜更加寂静而阴森。周遭巡视了一番,没有什么异样动静,便想回到火堆旁取下暖,这夜半的树林潮湿阴冷,露重道滑,雾气缭绕,我缓步走向火堆,却发现背对着我正盘坐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乌青犯着森冷幽光的镰刀矗立在腿上,听到我的脚步声缓缓回头,斗篷内是一张布满深深皱纹的脸,脸上长着一双似狸猫一样占着半张脸的森绿的大眼,在黑暗中射出阴沉的幽光,干瘪的嘴对我幽幽一笑露出几颗还未掉落的长牙。
“嘿嘿,小姑娘,你来了!”
“嗯?你是谁?刚才这里没有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背部有些发凉,这婆婆看着如此诡异。
“我是沼婆婆,你可以这么叫我。这堆火是我生的,是怕你冷,特意给你生的。”沼婆婆诡异的笑着慢慢走过来,佝偻着背。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夜这么深了,婆婆来这是做什么?”我轻轻向后退了几步。
“哼哼,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就生活在这里,不在这,我还能去哪?”沼婆婆有点生气。
“婆婆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这里荒郊野外多有不便,为何不搬到周边的村子里去住呢?”我试探着问。
“我也想去,可惜没人收留我,孤独了这么多年,小姑娘,不如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沼婆婆慢慢逼近,笑的光秃秃的牙床露出几颗仅存的尖牙颤动着。
“我和婆婆素昧平生,打扰多有不便,而且我还身有要事,不能陪你,请婆婆原谅。”我步步后退,小心看着沼婆婆手中慢慢举起的镰刀。
“要事?你有什么要事?说来听听。”沼婆婆停下脚步斜眯着眼问,一脸探索好奇的表情。
“我是来找曦云城里绸缎庄周掌柜的,他今天突发恶疾,被城中官兵带到城外,他的妻子和一双幼子很可怜。”
“哦?他可是全身瘫软,不能直立行走,无法说话,食人?”沼婆婆嘴角牵动笑了一下看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