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的校尉走进来,他腰侧带着刀,手中还拎着一把长枪,双眼似铜铃,炯炯有神地打量着庙里的一老一少。
陆广的脸还没洗,因此看上去还是花里胡哨的,看不真切。
但老头除了有点淌鼻涕外,却是干干净净的,可是也是一副风烛残年的样子。
大汉一把将陆广拎起来“小子,你为何在这儿?”
杜斌已连哭带嚎起来“官兵大老爷饶命啊,小的家靠近淮河边,六月里大水冲走了屋子,就流落到荒山里,祖孙俩靠乞讨活命。”
这时候已陆续来了十几个校尉,为首的虞候韩闰长着一对三角眼,开口道“老田与他们客气什么?叫那小子学狗叫,否则一刀砍了他。”
那三角眼虞候韩闰冰冷无情的话,把小胖子陆广吓了一大跳,他刚穿越过来,还没适应这儿的环境呢,就要被人杀了。
门口的冷风一吹,他禁不住就屁滚尿流了。
那个校尉田磊就更看不起他了,一个小吃化子还指望他是武林高手不成。
杜斌眼角煞气一闪而过,突然现出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大喝道“死又有什么了不起,少爷你是自少炼武,为何这般胆小?”
在他看来,陆广至少是江宁候陆泽的孙子,不应该如此窝囊的。
而陆广的父亲陆宇也是世袭五品定远将军之职,若是有功的话当然还会不断提升的。
虽然世袭的五品武官之职是虚职,但若是他到军队里发展的话,就比别人高许多。
尽管一个小小的定远将军,不在某些权贵眼里,可是若是没有后台的话,平民百姓想提升到五品的定远将军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如今陆宇凭借自己的努力,已经荣任了正三品的冠军大将军之职,只要他再进一步,未免不能再捞个富贵王侯。
只是壮志未酬却身先死,因此杜斌虽然只是一个家奴,却也对田磊表现出了应有的轻蔑。
田磊眼中凶光一闪,一把抓住小胖子,小胖子看似高大,可是半年来的流浪,早掏空了身子,因此脚步踉跄,甚是狼狈。
田磊官职虽不高,却出身嵩山派,是俗家弟子。
因此一把抓住陆广似抓一只小鸡,将他头按向地面喝斥道“小子,我兄弟说了,你学几句狗叫,就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