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定义逃离,是欲望丛林里最喜闻乐见的话题。
到底是失败离去还是失意离开,似乎都躲不过被硬性定义。
我离开的那天,没有告诉吴逸。我不想再打扰这个城市,所以把钥匙装进了寄往他那里的快递,然后一个人拖着皮箱和身影,默默的走了。
飞机飞上云端的时候,我俯瞰了一眼这个城市。
今天,没有雨。
和北川提前打了招呼,疲惫和忧伤同乘着航班,拉着长长的尾线,渐渐的消失在过往的上空。
云端之上,阳光是那么的耀眼。
飞机落地的时候,北川和小丢已经站在出口等了很久。
“你们怎么还不分手!”
“你又不娶我,老要我们分手干嘛,老娘的生理需求你负责啊!”
“老妖儿你能要点脸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凭我自己本事不要脸,干嘛让你们发现,给钱么?”
王小丢上来就给了我一脚,我们三个彼此拥抱,上了车,去往这个城市我暂时的终点。
或许是许久没见,也或者是情感的不安,我奇奇怪怪的表现,到是让两个人显得有些拘谨。
坐在小丢自己开的酒吧里,相逢显得有些十分的硬气,结果就是,北川把自己反锁在厕所里睡到天亮,我躺在沙发上怎么叫都不醒。只有作为老板娘的王小丢依旧在四处照顾着生意。
早上醒来,我才发现,原来成都,是一个倍显温柔的城市。
睁开眼,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点,掀开昨晚不知几时被披好的毯子,努力适应这个城市陌生的阳光。
店里早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小丢,以及不知何时从厕所释放的北川。
小丢突然的一句“醒了”,让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点了点头,指了指造型奇特的北川,她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不要管。
“吴逸昨天打了电话,你们两个喝成了烂泥,我接的。”
我点了点头,把包子塞进嘴里。
“骂我了么?”
“没有!”
我愣了一下,小丢才说出了“是不可能的”五个字。
小丢盯着我看了半天,笑盈盈的把手支在脸颊上。
“别看,你现在是有主的人!”
“烦人,看看又不会少啥!”
我想了想,确实不会少什么。
“给钱么?”
“真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爱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认真的把早点吃完。然后指了指豆腐脑,
“没以前的好吃。”
我能解读到她那一直危笑的表情里暗藏的杀死。于是果断的敷衍了一句“但是你比以前漂亮了。”
女人真的是五官动物,他们很容易满足于看到的和听到的,尽管很多时候,男人做的事情是极不走心的。
不过,女人对于这些五官体验也是颇显“贪婪”的。这些体验就像植物需求阳光一样的真实。
“再多说一句,我就原谅你了。”
“你真的比以前好看了。”
“你瞧,你们男人真的是够了,连敷衍都这么不走心。”
北川大概是在早上十点左右清醒的,我们两个又喝了一点儿啤酒透了透。然后才满足的回到了他们租住的小家里。
到了家里,冲了澡,一头就扎在了沙发上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被一些节奏性的喘息和声响吵醒,眼睛红肿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字贴在卧室门上,然后又带着耳机听着音乐睡了过去。
记不得睡了多久,睁开眼的时候,眼前一片苍白,慌忙得从沙发上爬起,脑袋上贴着的纸才慢慢掉了下来。
“让你听没收费就不错了,哪那么多意见,自己滚到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