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差不多已经凌晨三点钟,早上起得很早的陈恩赐,早就撑不住困意了,刷了个牙回到主卧倒头就睡了。
反倒是睡在楼下沙发上的秦孑,因为头一天醉酒睡得太长,还没什么困意。
他披了个毯子,躺在沙发上时不时地动弹一下身子,满脑子想的都是过了明天他用个什么理由将陈恩赐留下来。
这大春节的,就她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放她走……
秦孑一直想到早上五点钟,也没想出一个好的办法,实在扛不住睡意的他在彻底没意识之前,心想着最好明天能赶在小姑娘醒来之前他先醒来,还继续想办法。
兴许是秦孑想留下来他家小姑娘的心思太虔诚,感动了上天,第二的他连理由都不需要想了。
他身体素质很好,一年到头都未必会生一次病,大概是最后一个月熬夜熬得太狠,也大概是这两天降温他出门穿的衣服有点少,总之睡到上午八九点的他,喉咙开始发干,鼻子开始发堵,浑身开始发热。
秦孑本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感冒,撑着有点难受的身子在十点钟的时候,爬起来喝了一杯温水,结果没想到,等他在躺回沙发上,就再也没能醒来过。
陈恩赐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钟才下楼,她还以为秦孑早就醒了,结果一出电梯就看到整个毯子掉在地上还在睡着的秦孑。
她走到跟前,弯身捡起毯子,正准备往他身上披,才发现他脸色有点反常。
他偏白的肤色,此时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无比苍白,他眉心蹙的很厉害,就连唇色都淡的有些发白。
陈恩赐盖好毯子,伸出手摸了下他额头,发现烫的惊人。
好在她以前在他家给他处理过伤口,知道医药箱在哪儿,她起身跑过去将药箱抱了过来,翻出体温计。
她对着他额头按了下开关,随着“滴”的一声响,体温计上显示出度数385°。
居然烧的这么厉害?
陈恩赐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贴,给秦孑贴了一个后,就开始找感冒药和退烧药。
退烧贴的凉意,让秦孑从昏睡中醒了过来,他强撑开眼皮,看了眼陈恩赐“醒了?”
说着,他要起身。
陈恩赐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去按住他,但碰到他胳膊后,又停了下来“你能起得来吗?能的话,去楼上躺着。”
秦孑微点了下头,坐起了身,他揉了下又闷又疼的太阳穴,踩着拖鞋站起了身。
陈恩赐不放心秦孑,拿着药跟在他身后,先将他送进卧室,看着他躺好,帮他盖好被子后,才下楼去倒了杯温水回来。
秦孑听见了动静,睁开了眼睛。
陈恩赐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按照说明书取了药,递给了秦孑“把药吃了。”
秦孑没接药,而是张了下嘴。
陈恩赐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将药丸丢进他嘴里后,把水杯递给了他。
秦孑喝了一口水,把药服下去后,又喝了大半杯水,这才开口说“冰箱里有饺子。”
“你不用管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饿了自己会去找吃的,你快躺下休息你的吧。”
陈恩赐将秦孑按躺在床上,她看他没合眼,就又伸出手抹了一下他眼皮。
秦孑轻笑了一声,没再睁开眼睛。
兴许是病的难受,也兴许是药效渐渐地上来了,他又睡了过去。
陈恩赐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她还是会煮白粥的。
她下楼给自己煮饺子时,顺便给秦孑煮了一小锅白粥。
她将白粥转成小火慢炖后,才回了楼上,秦孑大概是因为烧的燥热,将被子全踢开了,陈恩赐走上前给他重新盖了一次,她挂念着楼下的粥,没呆多久就跑去厨房了。等粥煮好,陈恩赐放到保温箱里,端着一杯温水回到主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