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常,汝师之意,乃是趁大汉尚未迁回长安旧都前,将汝和果儿之亲事先定下来,大婚之事,待大汉迁回旧都后,再由汝师主持。
故吾思之,如今汝马家并无长辈在成都,而汝师顺理成章便是汝在成都之长辈,果儿又是汝师之女,故一应礼节尽可简而化之。
以吾之意,当于近期趁陛下尚未商定何时迁返旧都前,择定良辰吉日,选一合适之人为媒人,先行纳采、问名、纳吉之礼。
如此,幼常与果儿婚盟已定,剩下之事自可等到长安后,再由汝师定夺。不知幼常以为如何?”
“师娘所见甚善,弟子一切自依从师娘所言。”
“嗯,如此便好,不知如今成都城内,幼常可有熟悉之人,能作媒人行纳采之礼?”
“嗯,弟子之好友故交,大多于军前效力,如今成都之内,只有休昭可作媒人之选,不知师娘与休昭可还相熟?”
“哦,蕫侍中为人秉正,敢于直言,汝师在成都时,常与其于府中议事,吾亦与其见过数面,尚还熟悉,幼常既与其相熟,请其为媒人正是合适。”
“师娘既如此说,明日弟子便去请托休昭此事,待择定黄道吉日,再通知师娘,然后方行纳采之礼。”
“幼常果是心细,便依幼常之言,此事就此定下了。”
“诺,弟子甫回成都,家中诸事尚未安顿妥当,如今与果小娘之事既定,若师娘没其他吩咐,弟子便先行回府安顿。”
“嗯,幼常既然府中有事,吾亦不便多留汝于府中,不过吾在偏厅为汝准备了一壶好茶,汝且去偏厅喝完再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府吧。”说完,黄月英便唤了一名侍女进来,带我前去偏厅了。
我虽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我都告辞了,黄月英还要特意留我喝茶,但既然黄月英这样说了,师娘也是长辈嘛,只能乖乖听从,跟着那名侍女走了。
去到偏厅,竟然真的在一张案上放着一壶茶和一个茶盏,我顿时大惑不解,难道真的是什么特别的好茶?只是单纯让我品味一下?
于是我挠了挠头,满怀疑问坐了下来,慢慢地端起茶壶,仔细嗅着茶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香味啊,难道是那种山茶?闻着不香喝着香煞人?
我更是好奇了,就倒了一盏茶,慢慢含进嘴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啊,香、滑、回甘等都不是很出色,普通茶而已啊。
我不死心,没可能黄月英这个师娘特意留下我,竟然是喝这种普通茶水吧?于是我又倒了一盏茶,趁还烫的时候就含进嘴里,末了还砸吧了一下嘴。
还是没有尝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啊,我顿时有点发呆,那么黄月英这个师娘究竟留我喝这壶普通茶水,有什么用意呢?
正在我满头问号,完全猜不到黄月英这个师娘的想法的时候,窗边出来一阵清脆如同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使我好像闻到了薰衣草的香味一样,心神顿时变得宁静。
笑声响过,随着一阵隐约的脚步声,门外闪出一个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身影,身后还有两名侍女跟着。
我定睛细看,马上认出了这个身影的主人,竟然是诸葛果来了,于是我亦随即明白了师娘留我在这里的用意了,想必是让诸葛果与我见上一面。
想明白这些事,我连忙站起来,向门外的诸葛果施礼道“原来是果小妹。”
诸葛果亦不见外,走进来道“小妹正好路过,看到有人在品茗,谁知道原来是幼常哥哥,不知幼常哥哥,可品出此是什么名茶否?”
我明知道诸葛果是在揶揄我,不过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神态全部落入这名丽人眼中,顿时不觉面红,只得勉强回道“并非什么名茶,只是军中征战良久,久未尝到此寻常茶水,不觉多品了一会,让果小妹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