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中军大帐,我便对在帐外候着的马坤说道“速去将马巽找来,吾有要事吩咐。”
“诺。”马坤应了一声,便去找马巽了,我也跟着马坤留下的亲兵回自己的营帐去了。
待我在营帐中坐定,再过了约一刻钟,马坤便领着马巽进来,等二人站定,我就向马巽问道“魏将军已经领军出城,其留下的数千兵马,汝可否节制得住?”
“禀将军,属下自数日前与魏将军汇合后,一直细心留意军中诸般事务,魏将军亦甚为提携属下,军中一应事务俱不瞒属下,故此属下与军中大小诸将都甚为熟络,要节制如今城中人马,并无大碍。”
“如此甚好,现吾有要事告知汝,汝听完便去办事,切勿再与别人言语吾之吩咐,汝可明白?”
“属下自然明白,将军尽管吩咐便是。”
“如今夏侯太守拔乱反正,重归吾大汉,长安得以不经血战便收复,而不经血战,忠奸难辨,随夏侯太守归汉之诸般人等,自是良莠不齐。
吾恐夏侯太守手下,依然有心怀曹贼之人,万一撺掇甚至挟持夏侯太守作乱,则吾等便死无葬身之地矣。
故吾特吩咐汝,除去于长安城中四道城门负责协助防守的士卒外,其余士卒,汝务必要尽数节制于营中,以防不测。
营中防务,有两处最为要紧。一处乃是军营大门,此处汝派一部机灵精锐之人马负责把守,再遣两名得力之将,领兵分别隐于两旁营帐中即可,务必谨记,无吾之令,任何人等不可擅自打开营门,违者立斩无赦。
另一处乃是中军大帐,此处乃是夏侯太守处理军务之地,若然城中有变,此处必有异动。故需汝亲自带兵,布防于大帐四周,还要挑选若干机灵之人,于大帐内外,专责侍候夏侯太守。
着这些侍候之人,留意有无人员出入大帐,与夏侯太守密议,如有密议之事,细心打听,务要知晓密议之细节。
汝于大帐四周警戒,若大帐处果有异动,务必率先保证夏侯太守之安全,勿使其自蹈险地,然后要迅速回报于吾。
其中之尺度,汝好好把握即可,若因保护之事与夏侯太守发生冲突,事后吾自会与夏侯太守言说,汝无须多虑。
如此种种,汝可明白?”
“属下明白。”
“既然明白,汝便去办事吧。切记外松内紧,勿引起营中士卒猜疑便是。”
“诺。”马巽应了一声,便告退了。
等马巽走后,我便对马坤说道“大营诸事,吾已吩咐马巽布置妥当,然为防万一,汝还需着人留意大营四周,若有任何异样,速速报来予吾,好让吾早作准备。
今日乃是关键之时,只需平安度过今日,长安便安稳矣。”
“诺,属下这便下去安排。”说完,马坤也告退下去办事了。
马坤一走,帐内便只得我一个人,我当即立马垮架了,心累啊,我连忙伏在案上,用两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这种高压生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难怪诸葛老大这种人也是五十多岁就被这种生活折腾完了。
我一边按摩自己的头部,强迫自己放松神经,一边脑中却不由自主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看看有没有思虑不周之处,以便亡羊补牢。
当我被这般不人道地折磨了半个时辰后,马坤便捧着茶水进来,并向我禀告道“禀将军,属下已安排人员细心留意大营情况,至今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听了马坤如此回报,心情大是放松,连忙喝了口热茶,长吁了一口气,顿时感觉心怀舒畅,疲累也涌了上来,于是我便对马坤说道“如此甚好,汝继续留心大营之内有无变化,吾暂且小憩一会,有事汝即来报吾。”
“诺。”说完,马坤便知机走了,我便以手撑头,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