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卿与戢翼翘他们才腾出空来，正好“约”了重光葵吃饭。而“醉酒”的张汉卿在其走后又神采奕奕地与戢翼翘他们商讨战后布局：谈判、舆论影响、日军可能的反扑…

此时的松炭以北日军防线迎接了自朝鲜战争以来最凶猛的炮火。作为朝鲜人民军副总司令兼总后勤部长的牛元峰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了尽可能多的炮弹，让人民军炮兵能以密集阵形、多番轮轰日军的阵地以尽大限度地减少反扑和己方步兵的牺牲。

从决定战斗提前打响到炮击开始的四个小时里，他使十万发炮弹运到阵地。在这个交通落后的年代，堪称奇迹。

从他火线兼任总后勤部长后，作为戢翼翘的有力后援，他征调预备役军人和运输民工、准备军需，将战场所需物资源源不断地供应前线，充分显示了“奉军四大军需”之一的实力。

在战后评价功劳的时候，张汉卿、戢翼翘都不约而同地说：“朝鲜战争，是双方后勤能力、国家经济工业实力的大比拼。而牛元峰副司令的功劳，就是让中国的力量能够持续体现在战场上，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使前线战士缺衣少粮，是胜利的最重要的保证之一！”

中国军人做到位了，就是日本军队的灾难。原本就被重重压制的第一师团各部，在一个小时的时间内经受了几乎不间断的炮击。

125榴|弹炮的巨响让本已神经受重压的日军不堪忍受，密集的阵形又使炮弹的威力超常发挥。很多人被炸飞，很多人被活埋在自己的阵位，还有些人神经错乱地跳出战壕要与人民军拼刺刀。

无一例外，他们都死了。

十万人的全线进攻促成了这一结果。不留活口和俘虏的命令让战斗多了几分残忍，也少了几分华丽的战争艺术。从师长到普通士兵，他们只有一个信念：瞄准任何一个活着的日军，不管他是在反抗、投降或者溃逃；用任何办法除去对面的敌人：枪挑、炮击或坦克的碾压。

这不是普通的战争，是对战友最好的纪念，是对国家最大的忠诚，是对勇气最高的褒奖。

中国军人的神勇打垮了日军负隅顽抗的信心，骁勇的第一师团遇到了他们终生最强的敌人。相同强度的训练，受过德国教官全方位的辅导，握着东亚第一流的武器，以及同样浑不畏死的气概。在5倍数量于自己的劣势面前，日军的任何抗拒只是加大了伤亡的数字而已。

海部旅团长沉重地听着参谋长紧急统计的战报。这些都是帝国的精锐啊！本来可以与中华任何一支军队堂堂正正地决战的，现在却因为弹药的缺乏和重武器的落后惨到任人宰割！死亡不可怕，但这样白白地消耗优秀的士兵，对国家都是一种犯罪啊！

无论如何，要保留有用之身以待日后雪耻，好在军旗都放在师团司令部，别的也没什么可顾忌的。海部旅团长决定投降，尽管这种成建制的投降对他而言绝对是职业生源的终结，战后还将被国民永久地钉在耻辱柱上，但他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代理司令海部少将的投降命令立刻让日军残存的士气大泄，走投无路的一拨率先缴枪，然后这个场景像瘟疫一样传播到战场的各个角落。尽管仍有不少负隅顽抗的，但有超过半数的军人思想动荡，导致防线千疮百孔，战场完全是一边倒的情况。

此战，击毙一万一千，击伤及俘虏八千余人，包括海部少将旅团长在内的多名日军高级军官。在他们想来，他们的战败只是让本打算停战的陆军找到一个更充分的理由。战争一结束，他们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回到家乡，与妻儿团聚一堂。

等到下一场战争的到来后，又将是一条好汉。

残暴的心灵一旦扎根就不会随着一时的得失而消失，他们为什么能够肆无忌惮地屠杀中国的士兵？是因为他们在下意识里还没把中国人放在眼里，根本无惧也没有想过会秋后算账。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