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处也不会都归奉系一家,至少直系在随后加速了进程,对各战场上的残兵败将进行了强力的梳拢。毕竟奉系出力甚少,所以只能对北部战线的皖军施加影响,一旦直系反应过来,其它各个战线上的皖军就面临着何去何从的问题。
高级军官们都已经弃队而逃了,但是北洋军有其特定的属性,那就是国有。谁上台就听谁的,至少下级军官都是这么做的。所以当大总统宣布停战而长官们消失后,他们停止了对抗,但内部乱作一团,都在等着说法。
边防军的三师五旅,除了第2师和一个混成旅被奉系收编外,还有两个步兵师及四个混成旅深陷在各个战线上。
直系当然虎视眈眈,因为边防军的装备最好。混成旅都辖一个炮兵营,边防师都有一个炮兵团,那都是这个时代战场上决胜负的东西。只可恨的是奉系动作太快,把重榴|弹炮营率先抢跑了,本来满满的囊中之物啊!
可是奉系也不是好相与的,尽管表面上双方是盟友,但是敌人强一分就是我弱一分的道理还是知道的,所以无论如何,这些部队不能纳入直系门下。
吴佩孚当然不干了,花了这么大代价,只得到一个13师,这付出与获得不成比例啊,不见奉系多了一师一旅!若知道皖军之败如此之快,无论如何也不让奉军掺和这事了,他们仗没打怎样,战果倒是一框框。
直系的绥远都统、第一师师长蔡成勋奉命退往陕西,直接让出了绥远,也就放开了黄河以北的通道,对奉系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利好。而直系所得甚少,并且长江沿线和南方诸省,本来就处在直系的势力圈中,与奉系半毛钱的关系也无!
所以他对曹锟说“无论如何,大帅都要在北京大会上顶住压力,要求由直军受降各地的皖军。我们花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可不能白白让张作霖把好处都捞了去…”
可是当曹锟委婉地提出降军的归属时,张作霖却很有气度地说“我们只管大局,这些小事,就交给下边人处理好了。好久不见,我们哥俩聚聚才是真的,谈这个扫兴。”
既然对方大哥不出面,自己若是眼巴巴地和对方小弟谈事情,不是变相降低身份吗?所以曹锟决定,由吴佩孚出面,邀请奉系出人谈判。他们想来,在关内唯一能够代表张作霖的,唯有孙烈臣莫属。孙目前是吉林督军,也是奉系的第二把手,和吴正堪匹敌。
万万想不到的是奉系派出一个年轻人…他望着一腔怒气不知向何处发的吴佩孚笑嘻嘻地作了个揖“小侄奉东北巡阅使兼蒙疆经略使张大帅之命,前来与吴帅商讨收编皖系降军的事。”
吴佩孚感觉受了侮辱,他自诩是直系的定海神针、诸葛亮一般的人物,虽然严格来讲只是后起之秀,却因为他的耀眼能力,已经隐隐有与曹锟平起平坐之势。即使奉系派出孙烈臣,他还是觉得受了委屈。
现在对方竟然派出了后一辈的张汉卿!
尽管这位年轻的少帅南征北战风头一时无两,但在他眼中,还是讨巧的因素居多收复中东路、摩阔崴、呼伦贝尔乃至蒙古都是因为俄国内战衰弱、打败甘肃宁夏那群西北军完全是以多凌少、以强凌弱,乃是奉系的底子厚实;至于他的经世济民之术,直接被无视…
可是张汉卿毕竟是手握重兵的一方统帅,地位足以与他这位师长比肩甚至还有些委屈,毕竟人家手里有6个师,他只是一个。当然,吴佩孚的第三师是妖魔般的存在又另当别论。
于是,一老一少两位中将在互相审视中交换了一下眼神,又各自弹了回去。吴佩孚脑门锃亮,标准的国字脸,看起来很有福气的样子。若不是他的眼神里闪出的一丝犀利,谁也不会把他和民国史上份量极重的直系统帅联系在一起。他端坐不动,硬生生受了他一揖,一脸肃容说“怎么,你们孙帅不敢自己来?”
民国的督军在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