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屡落下风,急切寻找实力派做后盾。他瞄了半晌,也看中了张作霖眼看得张作霖与冯德麟同城操戈,而张无论实力、名望均远在冯德麟之上,于是产生拉拢之念。他亲派特使来奉调解,直批冯德麟犯上作乱,背离中|央,声称如此次调解再不成功,当提交国会声讨。
这个总统特使如果早来一年或者半年或者两个月,张作霖或许能产生些感恩戴德之心。可是时机变化,形势已经对他相当有利了,这种锦上添花之举,对老张已经不痛不痒了。
妈妈的,早干什么去了!老子当初被冯德麟逼宫,低三下四地被奉天人讥笑时没见你对他有半点申斥,现在老冯自己乖乖呆在北镇偃旗息鼓了,你又来出什么妖蛾子?小六子现在仍然以上校军衔领卫队师师长职务,都是拜你所赐,这事还没完呢。再说,你一个泥菩萨来淌奉天这股浑水,对自己又有什么帮助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还不是和段祺瑞掰手腕的时候。
“府院”之争最终将以掌握重兵的段祺瑞轻松取胜,张汉卿深知历史,敏锐地抓到了这个机会,要乃父旗帜鲜明地表示支持段祺瑞,以在将来可能的吞并冯德麟时,能够得到段的支持。当时在段祺瑞支持下酝酿宣布各省独|立的督军团正在徐州召开会议,张作霖派副官长赵锡嘏代表参加,并将此事经过,一再函告以盟主自居的张勋,为自己将来先礼后兵埋下伏笔。
第一函说“…无论如何,霖当静候,万一事出意外,飞蝗满天,霖亦必有相当之对待,倘有借重我公鼎力之处,届时当再电闻…”
第二函将诉诸武力的态度,表示得更为露骨。函云“绍帅钧鉴奉事辱承垂询,仰见古谊殷拳,感激之忱,莫可名言。作霖与冯阁臣患难相交,十载以还,从无失德。今以细故,遽为此落井投石之举,人心之险,可为三叹,乃我方委曲求全,彼则相遇日甚。日前冯回北镇,汤旅长亦移驻新民,由表面言之,似亦稍事归宿,惟证之近日种种情形,冯(德麟)、汤(玉麟)实为结成一体,近经密侦报告,竟派其私党,招匪运械,为日不足,积虑处心,可以想见。现作霖已连电中|央陈明办法,若中|央为息事宁人起见,将冯别为位置,汤可随之俱去,作霖亦未便苛求。倘中|央亦厌弃此辅,或一时难有位置,而彼辈复蓄意扰乱,不顾大局,则实逼处此,终当诉之武力。作霖无似,而宅心磊落,素为我公所知,至于彼此关系之深,夙承厚爱,更不待言。届时既与彼辈干戈相见,实力一节,敝处可以了之;幸假以声威,遥为作势,自足以寒其胆,而摄其魄,知公当有以许我也。详情由赵中军面陈。专此敬候勋安。”
冯德麟在争取中|央诸公的支持上也落了下风他不如张作霖那样及早地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得到段祺瑞的欣赏;也没能够引起黎元洪系的重视。在中|央政治争斗风起云涌的当口,基本上被边缘化了。在张作霖接连行使将军权力、挤压二十八师发展空间时,竟然一筹莫展,如履薄冰。不到半年时间,形势发生了逆转,轮到他步步退让而无还手之力。
自己得罪段祺瑞总理亲信段芝贵在先,黎元洪总统不满见于后,冯德麟见势不妙,激流勇退,将部队撤回广宁。忍耐多时的张作霖,却一发而不可收拾。他趁着府院两系均对自己伸出橄榄枝之际,天时地利人和均占优势,不乘机发力,便不是张作霖的风格。
民国6年5月28日,段内阁请出了最崇高的调停人,就是以前招安张、冯两军的奉天最高军政首长赵尔巽,这位赵次帅搭乘三等火车到了奉天。
对他,一般读者可能对他并没有很强烈的印象,但是稍知道《二十四史》的都知道,赵尔巽是撰写《清史》部分的主编,在历史上有很高的地位。此公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在当时深孚众望于民国2年就任清史馆总裁时,由济南到天津,由天津到北京都是坐的三等火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