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至果然也展颜一笑,顿觉倾城倾国。她感觉失态,低下头来略掩饰下,轻轻说“这是谁编排的话?那是什么世道?”
张汉卿嘻嘻一笑“这是我写得,男人疼老婆天经地义,有个三从四德又有什么大不了?”
于凤至心中一动能想出这样口号的男人,应该是一个多么富有爱心与柔情的多情人啊?难道当初对自己的一番冷漠是对自己的试探?这也不像啊!
她有心再行试探,“什么样的女子才有这样的福份追随公子?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那也要大家闺秀才能做到呢,毕竟‘礼出大家’啊。”
张汉卿心中暗想“你这样的女子就够了。”嘴上却慷慨激昂道“其实只要男女两情相悦就好,其它什么门第、金钱统统落了下乘。”想到此,自己在心中酝酿的妇女解放想法又多了一个章程将来奉天省也会立个法令,只要男女亲自结婚登记,就给予承认,受法律保护。呃,想多了。
于凤至想得更多这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呢?瞧他于男尊女卑说得轻描淡写,一番想法跃于心底,应是真情流露。转眼又释然他在省城上学,应该接受了很多新潮的东西,自然心里不愿接受我这‘村姑’,倒也不是故意针对我。只是你既无所谓‘门当户对’的观念作祟,又何必有这种城乡之歧视呢?
一念及此,她忽然说“说到这里,我们这里倒有一个姓于的大户人家,家里的姑娘也是在省城读过书的,曾经定了奉天城里张大帅家的儿子为婿。可是那家公子发迹后看不上这里的‘村姑’,嫌门第不够高,订亲时连门都不愿进。你说,这样的放荡公子,究竟是你说的‘现代男人’、还是陈世美之流?”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呢,貌似说的就是自己呢。当然,是自己的这副躯体。不过既享受着这份荣耀,就要承担着相应的责任。眼前的美女美则美矣,却不如于凤至实实在在。为了讨好她不惜“毁掉自己名节”似乎也并无必要。而且自己大张旗鼓动地来定亲,迟早要被小镇居民周知,与其将来被她耻笑,还不如现在光棍一点,拿出多情公子的范来,输什么都不能输人好吧?因此他慷慨激昂、掷地有声“这些都是以讹传讹,若是张家公子有所谓门第观念,又怎么会不远数百里、亲自来这里定亲?”
于凤至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那他为什么不辞而别,让于家在郑家屯闹出天大的笑话?”
张汉卿一动“姐姐,这事,说得就是你吧?”
他又不是傻子,自己和一个陌生女子絮絮叨叨了这么久,店里一个人影也没有,连张作相他们都走得远远的,一看就是给自己创造条件。自己来订亲,若是和其她女子这样谈天说地,在这个时代,那是要起地震呢。张作相老成周到,不会在未来的丈人地盘这样失策。眼前的女子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卓绰正当龄,知书达礼却又向自己这样一个“陌生”男子随意搭话,殊为奇怪。于凤至自己的老爸也偶尔提过是“蛮对得起自己了”,想来容貌总不会太差。这年轻漂亮的女子变着法子引出自己对这桩婚事的看法,不会漫无目的的。自己虽帅,但没到那种被别人一见倾心的地步吧,倒是自己,对她是一见倾心呢。
于凤至被他看穿,脸上一红,却依然故我,她轻声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妨和你开诚布公地谈。我也曾在省城呆过,那里女孩儿不乏名门贵媛、大家闺秀,你是省城的高官子弟,更当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良配。我只是一个小镇的商人之女,家父虽有少许产业和薄名,却难入你的眼。”
张汉卿大喜过望,早知道这个美女是自己未来的老婆,该早些娶进门才是。结婚,是一个男人成熟的标志。很难相像,年轻的、未谙人事、或者人称“毛都没长齐”的小张副旅长、剿匪军副总司令,会真正被上万勇兵悍将所真正降服。为了服众,为了显示他已成熟,更为了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心态与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