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教堂在八点准时开门,雅各布神父还准备了两篮子的白面包,分发给了附近的流浪者。
张恒和福尔摩斯则借着这个机会在一边悄悄观察起了雅各布神父。
“你之前的推断错了。”张恒道。
“不可能,就算在细节上有略微的偏差也不可能差的这么离谱。”福尔摩斯断然道,不过他也显得有些无奈。
两人所说的是之前福尔摩斯根据信件上的字迹做出的推断。
——“左撇子,男性,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性格不够坚强,且不稳定,同时思想传统保守。”
如今看来,除了男性的推断得到印证外,左撇子,和年龄的推论都不正确,至于性格不够坚强,且不稳定,同时思想传统保守暂时还看不出来。
除此之外张恒倒是还看出雅各布神父的左肩上似乎有伤,不过应该是旧疾,他一直用右手提着面包篮,估计是因为左手没法发力,另外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一定的年头,但是洗的很干净。
他就像是一个标准的神职者,看起来略有些古板威严,同时又充满慈爱。
福尔摩斯和张恒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调查进行到这里雅各布神父的嫌疑无疑是最大的,然而等真的见到真人,张恒却发现雅各布神父作案的可能貌似并不大。
别的不说,根据福尔摩斯和他的现场模拟,凶手应该是用一只手勒住受害者的脖子,另一只手用小刀割喉的,而雅各布神父的肩伤,让张恒很怀疑他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于是之后张恒拉住了旁边一个领到面包的流浪者,开口道,“朋友,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情?”流浪者有些警惕,将面包藏在了衣服里。
张恒掏出一先令,“这个教堂除了马修神父和雅各布神父外还有其他人吗?”
流浪者一把抢过先令同时摇了摇头,“之前还有个年轻的执事,不过受不了东区的生活离开了,现在就雅各布神父一个人。”
“他有什么家人吗?”
“没有,神父一直一个人,三十多年前就在这座教堂里了,没娶妻,也没有无女,呃……不过听说他还有个堂兄,只是不在伦敦。”流浪者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却总是离不开张恒刚才掏钱包的口袋。
张恒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里可是东区,别看现在是白天,张恒又刚给了这家伙一先令,但是那一先令显然没法让他满足,于是张恒稍稍拉开了一些大衣,亮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
那个流浪者立刻老实了下来,他意识到眼前的家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只能收起了自己那份蠢蠢欲动的小心思,嘴里嘟囔着离开了。
而另一边的福尔摩斯却是已经走向了雅各布神父。
“我犯了罪,神父。”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犯错,我的孩子。”雅各布神父道,“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悔改。”
“我想要为那些罪过忏悔,为我说过的谎话,做过的错事……这些事情每天都在折磨着我,让我充满了罪恶感。”福尔摩斯道。
“很好,这说明你的内心依旧是光明的。”雅各布神父点头,“跟我来吧,孩子。”
于是之后张恒就见福尔摩斯跟着雅各布神父一起走进了告解室。
大概一刻钟后福尔摩斯又重新走了出来,不等张恒说话就摇头道,“你不用去了,不是他。”
“嗯?”张恒扬了扬眉毛。
“第一起命案和第三起命案发生的时候他都有不在场证明。”福尔摩斯道,“尤其第一天那晚,他不在东区,另外他左肩的伤势也是真的,只用一只手是是没法完成犯案的。”
“共谋呢?”张恒问道。
“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但是交谈中我曾问过他几个暗示性的问题,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