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这么远还是被追上,躺在地上的媒卿仰望着众人,脸上无半点惊骇,有的只是无奈,她以为这些是李长风的人马,毕竟这些人同神甲军的服色略有细节的不同,乍然一看,看不出什么。
只等,那些人将她从地上驾起迅速带走,她还没反应过来,接着,到了另外某个军营把她丢在一武官的脚下,她还是有些恍惚,最后,那官员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冷笑着问“你是神甲军的人?”
她竟骄傲的扬起脑袋“我是谁李长风知道。”
提及李长风,那武官哈哈大笑,仿佛坐实了她的身份非常得意“神甲军的人,哼哼,还不从实招来,你鬼鬼祟祟接近我们金甲军是何用意?窥探?偷袭?还是另有目的?来人,把这人关起来!”
媒卿不懂何谓金甲军,被人拎出去关进一个房间,她还是懵里懵懂,拍着门高喊“叫李长风来,是他救的我,你们胆敢关我!”
外面无人回应。
而此时,那武官,便是郑海,已经叫人快马加鞭的赶赴京都,将此事密报给了大皇子李长裕。
另一边神甲军先锋营的人,追至天明也没有找到媒卿,不远处便是金甲军的辖区,身为校尉的张进不敢贸然前行,唯有退回,禀报给李长风。
午后时光,牛皮营帐内暖融融的,李长风穿着薄衫,松松的系着腰带,衣领处敞开着,露出一块健硕的胸脯,他正在看鹰嘴关的地形图,听了张进的禀报,皱皱眉,吩咐亲兵收好地形图,又命令张进“叫上几个人。”
张进晓得他这是要去管郑海要人,忙道“元帅,那个女人是否向西跑的还不知道,也就无法确定她是不是给金甲军抓了去,元帅这样登门要人,恐怕……”
李长风斩钉截铁道“她一定在那里。”
张进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元帅如何知道她一定在那里?元帅跟她又不能心有灵犀。”
话音落,正给亲兵服侍更衣的李长风猛然看过来,张进立即闭住了嘴巴。
穿戴齐整,不过是平常的袍服,只不过手掌宽的牛皮腰带上镶嵌的翡翠扣子,彰显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习惯性的蒙上防风沙的帕子,然后大步流星出了房门,亲兵早牵了他的马匹过来,即是那匹通身墨黑的青龙。
李长风接过亲兵的马鞭跃上马背,然后喝令一声,青龙疾驰而去。
张进急匆匆的喊了霍云等几个,都是经常随李长风外出执行特别任务的亲信,奋力去追。
等到了接近金甲军的驻地,张进还是忍不住劝“元帅亲自前来要人,会不会让郑大人猜疑?末将的意思,郑大人会不会觉着元帅心中有鬼,毕竟那个女人是穿着咱们神甲军的衣裳,神甲军与金甲军曾有摩擦,末将怕郑大人以为咱们有什么用意。”
李长风放慢了马速,道“正因为她穿着神甲军的军服,我才担心郑海会借此大做文章,而她,是无辜的。”
张进深知这其中的原委,郑海之所以敢大做文章,背后当然有大皇子撑腰,也正因为大皇子的缘故,郑海才吃了豹子胆敢与李长风时不时的较量,虽然不敢明着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多了,李长风不想与大皇子发生冲突,是以平日里都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他的心思更多用在如何攻破鹰嘴关上。
至于那个女人是无辜的,张进偷着撇撇嘴,暗道那女人是齐国的人,是咱们的敌人,比郑海还可恶,不过张进不敢明确表达出来,只是无比担忧道“假如金甲军不肯交出那女人呢?”
李长风没有立即回答,已经望见金甲军用来瞭望的哨楼,他勒住了马,忽然冷冷一笑。
他这一笑,张进心里便知道他的心意了,暗自感慨,那女人,恐要成为元帅的红尘劫难。
金甲军不同于神甲军,人家驻扎在燕西重镇鲲州,人家郑海的官邸也是富丽奢华的所在,人家哨兵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