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皆在,我明日就上疏朝廷并传檄刺史黄琬。你的官我看就别当了,回家等着治罪吧!”
“下官冤枉啊,府君大人,下官冤枉啊……”他哆哆嗦嗦哀求叫喊,“就算下官做错了,可是王爷同样也有联系!”
曹平安一听这赵德柱拿济南王刘赟来压自己,心里不由生起火来“你事到如今,是想把王爷搬出来,让我给他一个面子?”
“这……这……”赵德柱被问的哑口无言,“下官该死,下官以后不敢啦,请曹府君给我个机会!”
“哼!”曹平安冷笑一声,“你可知这黄巾之乱为何而起,这百姓又为何而反?”
赵德柱摇了摇头,却听曹平安有些叹息“还不都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所逼的嘛!朝廷几次派兵剿灭叛乱的时候,不论降与不降一概屠杀,又曾几何时给过他们机会?朝廷既然没给他们机会,我也就不能给你们机会。”
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那些鲜血淋漓、血肉横飞的景象又映入脑海里,他马上睁开眼,说道“吏治不清,万事难理,我意已决!”
“大人!”赵德柱已知哀求无用便换了个口气,“你虽为郡将,但无罢官之权,我这一事须等奏明朝廷之后听从发落!”
曹平安微微一笑“我父曹嵩在朝,先斩后奏谁又能如何?我即刻修一书信前往黄刺史处。若是容你暂居职位些许日子,你还不得捞上一大笔养老财?”
东平陵县的赵县令一听,慌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自己这买来的官,为了讨好上一任济南相花了一大笔钱,这回这个九卿之子,钱是没怎么花,但自己的却官位不保了……
却见夏侯渊一个箭步迎了上来,将他的冠戴摘了去,奚落着说道“我说赵德柱,你这谄媚的功夫不好使了吧?”
“你……”赵德柱气得对他指指点点。
夏侯渊“啪!”地一声便打了他个大耳刮子,又说“我夏侯渊平生最恨得就是你们这帮贪官、赃官、你还想贿赂我钱财?”说着说着提着他衣襟就是一阵连环掌掴!
曹平安见夏侯渊泄愤也泄了,这才喝住他,放了这赵德柱,他啜泣着站直身子,悻悻地转身出了国相府!
“这个人怎么办?”夏侯渊叫着曹平安又指了指堂前的王富贵,“不如明日拖到集市一刀砍了!”
王富贵一听,吓得惊恐万状,哆哆嗦嗦这才说了句“大人……我虽作奸犯科,但罪不至死,朝廷修缮西园,我也出了许多钱财……也算于朝廷有功吧?”
曹平安没有理会他,只是问了一句“你与那永乐少府王萌可有关系?”
王富贵畏首畏尾地颔了一首,又听曹平安说来“这与王甫有关系全部都被阳大人依法拿办了,我思来想去,你是王萌的族人怎么可以漏了网?那王萌罪犯的可是株连九族、流放妻女子孙之罪,怎么你还能过得如此自在?”
“这……”王富贵说不上话来。
“我想,可能是你未在朝中做官,只是做了个生意商贾,但你却依靠这层关系私营官铁,垄断商业,这一条便足够治你死罪了,更不用说你勾结山匪,我要是定你一个蓄意造反,你想你的下场如何?”
“大人饶命啊!”
“来人啊!将这罪商拖出去,明日午时问斩!”曹平安将手一挥,便见门外走进两名侍卫,侍卫将他双臂一架便拖了出去!
那被拖走的王富贵哀嚎不断,待这哀嚎消失殆尽,寒冬的院落便寂静无声,不一会儿便听琴声悠扬起伏,时而欢快时而婉转。曹平安知道这是定然是那卞姓小子在弹琴庆祝。
他欲拉着夏侯渊前去卞氏姐弟的房屋,可这粗汉子忙了这一阵早就累困了,拒绝一番后便回房而去,曹平安也只得自己前往。
卞氏姐弟见曹平安入了房门,伏地叩首,弟弟率先说道“府君大人为民除害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