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阶层的人都来了几个,真是一派面子工程!
曹平安把手一抬作了个罗圈揖道“我曹某人初到济南,你们又是唱歌奏乐又是欢腾跳舞的。我这一路上官员相赠之物也不少,一会儿乡亲父老们可不要忙着走走,我这里有些薄礼相赠。当然了,穷人可多领,富人得少得,希望大家沾沾我曹某人到此的喜气!”
“谢府君!”众人喜气洋洋跪倒谢赏。
曹平安劝起大伙,又令夏侯渊带着家仆分发礼物,他环视一阵,见一穿着官服的男子笑着个脸,心里猜测该是县令,这才缓步而去走至跟前道“县令大人何必安排如此欢阵仗,多麻烦呀?我看你累的满头大汗,真是有劳你了!”
县令听他语气平缓也不知是好话还是坏话,躬身作揖回答“不敢……不敢……在下是东平陵县令赵德柱,在此迎候大人乃理所应当。”
曹平安将其搀起,并不提及昨日驿馆所闻之事,只是叫其速速回衙理事,不必顾及自己,赵县令便只得拱手一揖回身而去。
见夏侯渊分发完了礼物,曹平安又安排他独自去调查这东平陵王家和赵县令两人,杂七杂八安排了事务后,这才带人带礼前往王府拜谒济南王刘赟。
封国之王虽然没有治理之权,但毕竟是王室的代表,国相在名义上还是辅佐其为政的,所以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拜谒王爷。
刘赟虽为当今天子的侄孙,却颇为躬亲和蔼,客套一番礼尽人意之后,他竟然还亲自将曹平安送至二门。
曹平安在二门外又向王爷深施一礼,见他回去了,才转身长出了一口气“这山头算是拜了,接下来便是我曹某人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这济南相,便是曹平安逐步开始实现自己志愿,构建天下安定的第一步。
夏侯渊早就在门外候着了,见曹平安出了王府,寒暄几句后,这才将他引入国相府。进了府门,家仆们四处乱麻麻地安排家置,里里外外都是人,忙前忙后站不住脚。
曹平安与夏侯渊入了大堂,问起话来。
“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曹平安问。
夏侯渊一拍胸脯,胸有成竹地说“我进城后,便四处遣人打听,你猜怎么着?”
“少给我卖关子!”曹平安懒得搭理。
“嘿嘿。”夏侯渊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王家的当家主子叫王富贵,就跟那驿馆的老头儿说的话是一样的,不过嘛,他不仅勾结官员,连山匪也买通了。”
“那个赵德柱呢?”
“这赵县令是靠贿赂十常侍买来的官,原以为买得了这济南首县是块肥差,上任才知道自己做了下属,同一座城里还有个大哥济南相管着。好在他八面玲珑又舍得花钱,硬是把前任国相哄得顺顺当当。”
“这倒是想他的作风,你看今日这排面……”
夏侯渊笑了笑,道“我看这个县令还不错,虽说是为了巴结您拉了这么多百姓,劳民伤财,但这做小弟的哪有不怕大哥的?”
曹平安给他这么一说,心里暖意袭来有种万人之上的感觉。
夏侯渊继续说道“可没想到这黄巾贼一举意,那个国相老爷连招呼都没跟济南王爷打一声,全然不顾家眷妻儿、名声官位便逃命了,我觉得奇怪,后来才打听清楚,他也是买来的官。”
“真是孝廉父别居,秀才不知书!”
“对对对,孟德说的好啊!这帮子人靠买的官,有几个能做事儿的?”夏侯渊奚落这这帮人,“那县令别看对你如此如此,那是他官小,这样的人往后做大了,他以前送出去的,十倍都得收回来。”
“是这样没错!所以你大哥夏侯惇说的,我都记着呐!”
夏侯渊点了点头,说道“幸好这济南的黄巾贼没有闹起来,赵县令的身家性命钱财算是保住了,但是一切都得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