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嵇大老爷也带令郎回去吧!”
残阳赤霞,乡道两旁树木挂着的冰柱映射着红色的光,几人相互行过礼,这才各自离开。寒冷的北风猛烈地刮着,没有一刻停下,不一会儿天色也暗了下去。
丁冲骑在马上摸着后脑勺一阵抱怨“这脑后狂风而袭,吹得人浑身冰凉脑袋发胀,一阵一阵眩晕。老子酒葫芦又碎了,想喝两口暖暖身子都不行!”
孟德回头看了一眼,问道“丁酒仙,你要是不喝酒会怎么样?”
曹仁抢过话题,说道“他呀,不喝酒浑身难受地上打滚!”
“子孝说对啦,我不喝这酒浑身不自在,总感觉心里欠欠的。”他催了催坐骑赶了上来,“孟德,你想何时赴任啊?”
“明天吧,这任期不能再拖了……”
“对了大哥,那夏侯惇昨日还托我问问你,看你能不能带他族弟夏侯渊一同前去?”曹仁问了一句。
“夏侯渊?”曹平安疑问了一句,“这赴任可以带人一起去的?”
丁冲笑了笑,道“怎地不可以?你把那夏侯渊当做你家仆便行了,这赴任带几个家仆有什么好奇怪的?”
曹平安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先去夏侯家看看吧,问问夏侯渊的想法也好。”
曹仁点头附议。
丁冲则摇了摇手,回道“我便不去了,现在这肚子里的酒虫闹腾得紧,我就现行一步了。”说罢打马奔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里。
曹平安与曹仁相视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由曹仁领路带着曹平安往夏侯家的方向走去;这夏侯家其实就是曹嵩他家宅院的西面,这里隔着一条小河对面便是夏侯家的田产。
两匹马不紧不慢地行至夏侯家的庄子上,曹仁驰骋在前,离着老远就看见一人举着灯在门首张望。
曹仁趁着火光见此人九尺身材,结实强悍,双目炯炯,一张容长脸被殷红的火光照得异常威严,这不是夏侯惇又是哪个?说着赶紧打马过去。
夏侯惇见了两人,问道“孟德,刚才德儿来找过你,你们怎么衣裳带血?难道……”
“没没没,元让不要多想,刚才从那嵇家赴宴归来,遇见了山匪,交了两手!”曹仁笑嘻嘻地说。
夏侯惇听了神色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摇了摇头“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岔子,不然岂不坏了堂兄的前程?”
曹平安解释了一句“没事的,那匪首已叫县令抓了回去了。”他拴好马匹翻身下马,“听说元让想让妙才与我同行?”
夏侯惇点了点头,说道“对,你们先进来吧,这外头冷兮兮的。”说着领着众人进了宅子,“你见识多广,我想让我那族弟跟着堂兄去历练历练,别一天到晚老是给我待在这谯县无所事事,就是不知堂兄是否愿意……”
“愿意!”曹平安想都没有想,“我怎么会不愿意,我还怕妙才不愿意去呢!”
“怎么会呢,他空有一身武力,若是没点用武之地,只怕以后会生了是非,这也是我的想法也是我那族弟的想法。”夏侯惇喜上眉梢。
“对了,大哥!”曹仁呼了一声。
曹平安白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你又想起哪里有歌伎了?”
“不是不是。”曹仁搓了搓手,说道“我听人说那富庶的济南国是十常侍卖官敛财的首选之处,青州首郡又是乌烟瘴气的,那儿的官员、县令又是八面玲珑又是舍得花钱,原来还把前任国相哄得顺顺当当。”
夏侯惇接道“可是啊!没想到黄巾贼一举事,那个国相老爷全不顾自己的名声体面,连招呼都没跟王爷打一声就带着家眷跑了,后来才打听明白,原来他的官也是靠十常侍运作来的。”
曹仁闻言点了点头。曹平安则眉头微微一扬这收受贿赂可还行?要是给我一些金银珠宝啥的,到时候一并带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