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戴着束发紫金冠,身穿一件二色黑白大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青石色倭锻长褂,登着青缎白底小朝靴,面若圆月,鬓若刀裁,眉如浓墨,温文尔雅。
右侧一人身长八尺,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头不带冠,齐眉系有青色绸布扶额,色如桃瓣,双眼似鹰,身披黑色大褂,内穿绛紫色蜀锦深服,脚踩登云覆,一眼望去好一个威风凛凛的郎儿。
马车在驿道停了下来,仆从们赶紧迎上前去收拾行李器物,曹平安领着丁氏母子下了马车,却见一男人拎着个酒葫芦醉醺醺地一步三摇晃。
丁夫人一眼就认出了他,说道“二哥你又喝酒了?”
“这酒嘛……嗝……不喝……难受得很!”这男人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把扶着曹仁的宽肩,“孟德回来了哟……嗝……嗝……一会儿我叫府上疱人烧……几个好菜……咱们几弟兄喝……喝几口……”
曹平安见这醉汉摇摇晃晃,深怕就这么摔地上去了,心道这醉猫子,丁夫人管他叫二哥,想必便是那丁冲没错了。
曹平安走入众人跟前,行了一个大大的罗圈礼,说道“曹操这一路归来,有劳各位邻里乡亲出门相迎了。”
“侄儿呀,咳咳……你这出征数月,也没个消息,这家中长辈、兄弟都挺挂记你的,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咳咳……”
曹平安见一慈目老者张口说来,自己心里起了嘀咕这人是谁?
“七叔你身体不好,咱们回屋再谈吧。”说话的是曹仁,他赶忙松了缰绳,上前搀着这老者的手臂。
七叔?
这人是七叔的话,那不就是曹嵩口中那个人吗?
是了,这人定是那曹胤。
曹平安一想,赶忙又行了一个大礼,说道“侄儿见过七叔……”
“嗯……咳咳……咱们这便回屋去,这外头天冷,昂儿要是染上病可不好咯。”
说罢,曹胤便领着众人去往府上。
夏侯家的两兄弟与曹洪、曹仁走在曹平安两侧,只见曹平安淡淡问了一句“这个,妙才兄弟,以前我失手杀了人,多亏你去给我顶了这罪了,误了你的官途,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曹平安说这话无非就是像知道谁是谁,但见那圆面耳大之人笑道“孟德,你跟我客气什么呢?我这身份哪里比的上你,听说你此番立了功,又被晋升为那济南相,待会你可要好生与我们几个哥哥弟弟说说你是怎么带兵打仗的。”
曹平安看了一眼这人,这难道就是夏侯渊?接着又看了看他身旁那九尺壮汉,莫非他便是夏侯惇?
只见这九尺壮汉开了口,道“堂哥,你回来便好,咱们这些堂兄弟早就该好生坐坐了,妙才那时与你顶罪,也是我的建议,你比我这族弟更加适合做官,他要是做了官,还不带着那衙役成天猎兽去了?”
曹洪一接话说道“哎呀,说这些干嘛,大哥回来了,今天就该好生喝酒,倒是那平叛之事,大哥可别藏着掖着,都说与我等兄弟听听。”
“喝酒好……嗝……喝酒好……我这葫芦里……也快……见……见底了……嗝……”
这丁冲一开口便是满身酒气,熏得曹平安胃里不适,想要吐出来。
不多时,曹胤便领着大伙进了宅邸,接着他招呼宾客入座,却听门外一声带着埋怨的口吻“老七,你这是做什么?阿瞒才得胜而归,快都随我去我那府邸,宴席都给你们备好啦!”
众人闻声望去,但见大门外走进一人,他穿着一身锦绣华服,面色红润,头发宾白,看起来上了年纪,但腰板子挺好,不用拐杖也不用人扶,就这么径直走了进来。
曹胤听了,顿时就冒了火,喊道“去去去,咱阿瞒不吃你家的脏食……”
“嘿,我说老七,这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跟我生这闷气呢?都是一家人